虞凡之嘟著嘴巴,她當然想爸爸媽媽了,不過在石家,他們都對她很好,上學又有那麼多的小朋友一起玩兒,放學又有球球陪著。
她想爸爸媽媽也隻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
不過,她還是好開心,媽媽能夠來看她!
“媽媽,媽媽……我跟你說啊!月姨要結婚了,要借給舅舅了,舅姥姥說我以後就要叫月姨叫舅媽了!”她喋喋不休的說了好多話。
球球抱著作業本來找虞凡之準備和她一起做作業,不過走到半路就被越涵璃攔住,帶走。
“媽!”他不解!
“凡凡現在有比做作業更重要的事情。”
球球回過頭看了看虞凡之的房間,在越涵璃的耳朵邊上小聲的說道:“是夙姨嗎?”
“……”越涵璃眉眼說話,隻是笑了笑,“乖,你先去做作業!等凡凡出來後,你再教她!”
“嗯。”
一直等到了太陽落山,虞凡之才小心翼翼的抱著作業本從臥室裏出來,她滿臉警惕,就怕有人問她怎麼一直呆在屋子裏,已經做完作業的球球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客廳裏沒有其他人。虞凡之猛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隻有球球。
“球球,你作業做完了嗎?”
球球輕輕嗯了一聲,虞凡之眨了眨眼睛,他居然不問她。
真好!
虞凡之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做作業,球球看了一會兒電視聽到從虞凡之那兒傳來一聲又一聲的歎氣聲,他關掉電視,走過去,爬上椅子,“哪一題不會做。”
“這個。”虞凡之指著桌子上已經讓她焦頭爛額的一道題目,“好難!”
球球耐心的給她講了這道題目,見虞凡之一臉認真的聽他說話,雙眼充滿崇拜,他臉上的神情格外的得意。
深夜。
靜寂的夜空中,隻剩下一輪彎月在空中掛著,月亮皎潔的光輝灑在已經陷入沉睡的城市。
漆黑不見絲毫光芒的臥室裏,傳來幾聲呻吟聲。
顧雅難受的皺眉,她覺得自己好像要被什麼東西給硬生生的拉扯出來一樣,她輕聲的喘息。
“鏗鏘!”
一聲鐵器聲清脆的傳到她耳朵裏,她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
那股難受並沒有消失。
她緩緩才從床上坐起來,屋子裏有點兒陰冷,這屋子裏有空調一直都是恒溫,怎麼會冷!難道是空調壞了嗎?
掀開被子起身,顧雅抬腳就要往外麵走,走了兩步覺得有點兒奇怪,她伸手打開燈,床上隻有她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艾恩的身影。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忍受著身體上的疼痛,正要轉過身,一道身影猛地從外麵走進來,隻聽哢嚓一聲,燈光熄滅,屋子裏又陷入黑暗。
顧雅被艾恩抱了一個滿懷,“艾恩……”
艾恩的手上還在滴著血,他轉過頭看著站在角落裏黑白無常,臉色陰沉。
黑白無常被他的神色給嚇到,見他鬼氣強大,立馬消失不見。
“怎麼呢?艾恩!”
艾恩搖頭,臥室裏傳來一聲滴答的聲音,帶著些血腥味兒。
顧雅聞到了,“艾恩,你受傷了嗎?”她想要開燈去檢查艾恩的傷勢,卻在手碰到開關的時候被艾恩的胳膊攔住,“我沒事,你去睡覺。”
這個時候,她還怎麼可能睡得著。
“你去睡覺!”
這四個字透出艾恩的命令口吻,顧雅張嘴準備說話,卻說不出半句話,她垂眸不語,過了許久,才輕輕嗯了一聲。
聽話的躺在床上。
她鑽進被子裏,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聽到艾恩的慢慢的走到她旁邊坐在床邊。
她眼圈有點兒犯澀,剛才是身體的難受,現在是她心裏難受,她聲音有點兒哽咽的開口道:“艾恩……你到底什麼時候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艾恩聽到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彎腰連著被子把她摟在懷裏,安撫的道:“我會告訴你的,我一定會告訴你的。”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而已。
顧雅小聲的在他懷裏啜泣。
等到顧雅哭得傷心睡著之後,艾恩才動作輕柔的起身,他走到外麵,看著從他胳膊上一路流下的烏黑的血。
剛才如果不是他察覺的快,顧雅就能從鏡子裏看到自己的樣子。
看來,臥室裏最好不要放鏡子。
還有……
黑白無常兩個身形極快的從這做公寓離開。等到了外麵,麵麵相覷,都有點兒後怕,“你瞧見了沒有,剛才那東西鬼氣強大的很。”
“當然瞧見了。還有那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明明已經是該死之人,居然魂魄還是和肉身連著,我剛才都還以為自己勾錯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