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又是想做什麼？”易子旭終於轉過身，麵向女孩子。
兩個人占據著電梯內部空間的各一半，就這麼對峙著。
女孩子粉紅水嫩的雙唇，輕輕啟合，說出的話讓易子旭皺起眉頭：“初次見麵，我叫莫一遊。”
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裏聽過。
但眼下這個時候，卻又該死的想不起來。
易子旭一邊蹙著眉，一邊在腦海裏努力搜尋。
“想不起來嗎？”莫一遊的眼睛笑起來像月牙：“大概是因為，易先生太久沒有接觸了吧？”
“接觸什麼？”答案在腦海裏呼之欲出，但易子旭怎麼都想不到。
莫一遊眼神平靜，但臉上的笑容逐漸增大。
她將一隻手從衣袖裏抽出，伸向易子旭。
手掌攤開，竟然是一枚金色的鏤空硬幣。
易子旭愣住，他記得自己在不久前，剛見過這個東西。
黑色和綠色交錯填充的圖案，是笑容誇張的小醜。
一幀幀記憶畫麵在腦海裏浮現，易子旭的心裏猛然慌亂。
他將視線從硬幣上抬起，逐漸挪動到莫一遊的臉上：“星頂。”
語氣雖然平靜，但無法掩飾表情所泄露的震驚。
“真高興你還記得。”莫一遊重新將手插回衣袖裏，笑容恢複了最初的甜美可愛：“這樣，我們就能聊聊正事了。”
易嘉看著擱置在麵前的白鳥麵具，微微挑眉：“就這個？”
李子桓點點頭：“您曾經，有沒有見過陶家主理人收藏過它？”
“老陶不喜歡收藏東西。”易嘉的表情複雜：“倒是他的閨女，有一個和這差不多的。”
“陶圓圓小姐嗎？”李子桓有些意外：“您是說，她也有一個這樣的麵具？”
“我隻見她拿過那麼一次。”易嘉的語氣有些不確定：“沒細看，但感覺差不多。”
他說完，突然改口問道：“怎麼了？這東西什麼來頭？”
“牽扯到陶家主理人的東西。”李子桓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從星頂拿來的。”
“厲害啊。”易嘉瞪大了眼睛：“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能從星頂拿出東西的。”
他這麼驚歎著，同時坐直了身體：“李先生真是個妙人。”
“這也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李子桓有些無奈的實話實說。
他將麵具拿起，在手裏把玩了一下，心裏生起一個主意：“不如我去拜訪一下陶小姐，也許能了解些什麼。”
“找圓圓？”易嘉似乎不太讚成，但又說不出反對的理由。
他皺著眉思索了一下，這才不太確定的囑咐道：“順便試探一下，她是不是……”
說到這裏，停頓著沒有再說下去。
“車禍主策劃？”李子桓幫他補出了後半句：“好的，我會去試一試。”
“盡量表現的自然一些。”易嘉連忙又囑咐著：“那孩子太聰明，很容易看出不對勁。”
若車禍和圓圓有關，露出破綻也倒還好。
若是無關，反被圓圓察覺到了異樣……
估計會讓這孩子平白無故的又擔心了吧？
“我爸爸對你來說，沒有作用。”圓圓盯著他，臉色陰霾。
馬修笑的燦爛，同時伸出食指左右搖晃了兩下：“雖然活生生的人，比一隻死鬼難處理……但也不是毫無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