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梨花精默默地看了她半晌,然後繼續話題的討論:“你的意思,就是賭場現在對蘇小陌起了興趣。”
阿曼點點頭:“沒從蘇小陌那裏得到什麼訊息嘛?”
“挺多的。”梨花精想起在房間裏感知到的,屬於蘇小陌的那份記憶,突然忍不住輕笑出聲:“那個男人的鬼魂,真的是太不安分了。”
明明是個自作自受的賭徒,還一定要把受害的黑鍋拋給李子桓。
看他妻女的憤恨表情,可想而知是被灌輸了多麼強烈的複仇欲望。
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對暗中馴用靈魂的賭場,都傳達了什麼訊息。
但是依照下午蘇小陌與其的對話來看,那個賭場八成是要想將蘇小陌拉進深淵。
阿曼說的沒錯。
此時此刻,位於樓上的蘇小陌,正瞪大了眼睛,不解的望著易子旭。
“我真的沒事啊,倒是你,臉色太憔悴了……”她輕輕拍了拍覆在自己手上的大掌:“去休息一會兒吧。”
易子旭搖搖頭,他沒有說話,腦子裏在快速的整理這一天所發生的事情。
“你到底怎麼了?”蘇小陌想起睡覺之前,她所詢問的關於李子桓的問題。
但是她不認為,李子桓足以讓易子旭這樣無法安神。
“我現在思緒很亂。”易子旭長歎一口氣,眼睛中寫滿疲累:“似乎很多事情,就在一念之差可以想明白,但我偏偏做不到。”
他鬆開蘇小陌的手,將十指插入頭發內,微微用力的按壓著頭皮。
“今天下午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想起下午易子旭的匆匆離開,那去參加會議時的臉色還曆曆在目。
“不知道是誰,將陶叔失蹤的新聞抖了出去。”易子旭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並且,酒店方麵受到了威脅信。”
“啊?”蘇小陌滿是不解:“威脅什麼東西?”
那種信件的目的性,一般都是比較私人的吧?怎麼會上升到會議的內容?
“酒店的控股出現了紕漏,但這不是重點。”易子旭的臉色不太好:“有人借此談條件,要求酒店對此不作為,否則……”
“否則什麼?”蘇小陌依舊是一頭霧水:“控股這種事情,酒店之外的人能插手?”
“紕漏出現的讓人意外。”易子旭搖搖頭:“對方提出,不照做的話就會讓陶叔永遠消失,並且栽贓給我。”
蘇小陌的眼睛瞪得溜圓:“誰會這麼做?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雖然沒有明確的署名,但是威脅信的信封和紙樣,都表明不是普通人。”易子旭的眼底閃過一抹慍色:“這麼做大概是想,吞並易氏的資產。”
“……”蘇小陌被這句話嚇了一條:“誰這麼大的野心?”
“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做到的。”易子旭的話裏有著不容否決的堅定:“但是……”
他似乎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開口說:“對易氏造成一些創傷還是很有可能的。”
蘇小陌的腦子轉了好幾圈,依舊想不明白:“你得罪了什麼人?”
“沒有。”易子旭低頭淡淡的苦笑了一下,然後重新握住她的手:“是有人故意想要招惹我們。”
我們……
這個詞用得有些巧妙,但也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