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蘇小陌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情況下，疑惑的喊出口。
她想起中午，暖暖看李子桓時，那恨不得殺人的眼神……
這個所謂的壞人，不會就是在指李子桓吧？
“就是坐在你對麵的人！”暖暖的嘴巴撅的老高：“他害死了爸爸！”
啊？蘇小陌心裏的問號已經多的無法細數。
這些靈異體以及相關的人和事，怎麼那麼多能牽扯到一起的緣由？
貴圈真亂啊！
“他不是……靈媒嗎？”蘇小陌有些不安的問道，同時她看到女人緩緩地轉過身，那陰沉的表情把她嚇得不輕：“那什麼……”
“媽媽！”暖暖輕輕扯了扯女人的手：“這是大姐姐，不是壞人啊！”
女人陰沉的表情沒有改變，但是她又側身走向了一邊。
這個房間比起蘇小陌所住的，要小了一大圈，但是麵積還是很大的。
而且，這房間居然還有一個大大的陽台。
隻是外麵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天空跟著變得陰霾了不少，導致此刻即便不扯窗簾，房間內也昏暗無比。
“對了，那隻熊……”蘇小陌想起侍者說的靈異錄像，她看向暖暖，開口問道：“有人看到它走出房間？”
“啊，房間太小了呀！爸爸想要出去散心！”暖暖笑的很可愛，她走近蘇小陌，將手裏的布偶熊舉起：“謝謝你把他送回來呀！”
這隻熊！是暖暖的爸爸！
開什麼玩笑！
蘇小陌的表情僵住，不，她已經忘了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
她站在原地，與距離自己不過二十公分的布偶熊，默默對視了足足一分鍾。
直到暖暖將手放下，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姐姐？”暖暖對於她的反應似乎覺得很有趣，左右瞧了瞧，然後笑的非常開心：“是真的哦！”
蘇小陌眨眨眼睛，張開嘴巴長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地吐出。
她隻是比較不能接受，自己居然帶著……暖暖的爸爸，在侍者麵前耗了那麼久。
不過這也能解釋了，為什麼布偶熊在聽到侍者相信遙控說法後，身體突然變得軟趴趴的了。
看樣子，這位爸爸沒想到自己外出會被錄下來。
“下次如果需要出門，最好有人跟著一起。”蘇小陌想起酒店裏遍布的攝像頭，有些無奈的說道：“不然解釋起來很麻煩。”
暖暖眨巴著大眼睛，露出無辜茫然的表情。
不明白嗎？蘇小陌嘴巴微張，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謝謝，我們知道了。”站在遠處的女人突然開口道，隻是麵向窗外，並沒有扭頭的意思。
解決了一個問題。
蘇小陌看了看女人的背影，又看向暖暖：“為什麼說，那個人是壞人？”
“他騙了爸爸，說可以……”暖暖微微皺眉，低頭看了布偶熊半晌，這才抬起頭繼續說道：“嗯，拿命換錢。”
“換什麼錢？”蘇小陌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唔，我家裏很窮，需要很多錢。”暖暖低著頭看布偶熊，每說半句話，語氣就頓一下，同時頭也跟著點一下。
蘇小陌緩緩地蹲下身子，看著暖暖可愛的臉蛋：“你是在重複爸爸說的話嗎？”
“對啊，我記不清嘛！”暖暖撅了一下嘴巴，然後繼續說道：“有個有錢人家的少爺，不知道什麼原因，快要死了，所以找到了李先生。”
她說完，有些迷惑的抬起頭，看向蘇小陌：“李先生是誰？”
“就是你說的壞人。”蘇小陌對李子桓的印象，其實還不錯，這麼說純粹是為了讓暖暖方便分辨。
“哦。”暖暖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點頭繼續看向布偶熊：“李先生找到了我，說那家人願意出錢，換兒子幾十年的陽壽。”
陽壽兩個字，對於暖暖似乎有些難理解，她的表情在提及的時候，看起來很苦惱。
“為什麼會找到你？”蘇小陌也看向布偶熊，露出疑惑的表情。
“在這之前，我做生意一直失敗，運氣一直不好。”暖暖一字一頓的認真重複著：“所以我找李先生，想看看是不是惡靈纏身。”
“他怎麼說的？”蘇小陌完全沒有想過，運氣這種東西還能和靈異體纏上。
在她的認知中，如果被惡靈纏身，無外乎就是梨花精附體那種，做出的事情或好或壞。
“他說這是命運，想要改變，就要付出巨大代價。”話還是由暖暖代為說出，隻是布偶熊此刻緩緩的活動了起來。
蘇小陌看著那雙玻璃珠眼睛，逐漸的瞄向了自己，心裏不由得一緊：“你的目的，就是為了能拿到錢？”
“如果有錢，一家人的生活，都會變得好過。”布偶熊的眼珠裏，有隱隱的綠光，不太明顯卻又很特別：“我需要錢。”
“所以，你用壽命換了錢？”蘇小陌無法對這種行為作出評價，但她並不是很讚同這種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