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含混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徐劍在心裏默念了一遍道歉的腹稿,伸手放在門把手上,輕輕地打開了房門。
一個身穿紫色長裙的中年女性衝著徐劍愣愣的瞅了一眼,踩著腳上的高跟鞋就站了起來:“你就是那個打傷老爺的徐劍?”
“您是?”徐劍的目光微微一呆,看著這名妝容精致的女人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是誰不重要,你隻需要說你是不是就行!”女人像是沒聽到徐劍在門外是說出的話,冷冷地看著徐劍雙手放在隆起的胸前,頤指氣使的架勢險些把徐劍心中藏著的怒火激起。
我是來道歉的。在心裏默默地重複了一遍控製自己怒意的話,徐劍努力衝著這位不知名的女性露出和善的笑容,帶著幾分愧意低聲道:“是我,我就是那個打傷了莫董的家夥。”
“好啊,既然你承認了,那就把這個簽一下吧!”雙手從胸前放下,女人高聳的額頭上長長的眉毛猛的一挑,轉身走到牆角的電視櫃前,伸手將一張大大的醫藥單拿了起來,“這是老爺這次手術還有住院的醫藥費,你報銷一下吧。”
“應該的。”一聽是錢的事兒,徐劍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直接伸手接過了女人手上的單子,親手用簽字筆寫上自己的名字,緊跟著就從自己新買的黑色風衣裏掏出了一本銀行的支票單,照著扉頁上的示意表填上了醫藥費的支票單,隨即撕下來遞給了眼前的女人,“請您收好。”
“你都不看一下?”像是被徐劍爽快的反應嚇到了,這名穿著紫色長裙的女人微微一愣,扭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莫尊,靈動的雙眼在眼眶中動了一動,忽的抬眼望著徐劍問道,“徐先生今天晚上有空嗎?”
“啊?”微微一愣,徐劍的神情忽的一呆,猛然間看到女人嘴角泛起的幽幽笑意,再看看女人身上穿著的晚禮服,頓時像明白了什麼一樣,微笑著點點頭,“沒有我今晚沒什麼事兒。”
“那就太好了。”衝著徐劍眨了眨眼睛,女人一伸手,衝著房門外指了指,“能請徐先生出去等一下嗎?”
“沒問題。”乖乖地點頭,徐劍本著安撫病人家屬的目的轉身就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沒多久,徐劍就看到莫尊病房的門開了,躺在病床上的莫尊像是已經睡著了,而那名穿著紫色晚禮服的女人則踩著腳上的黑色高跟鞋走了出來,衝著徐劍盈盈一笑,有些皺紋的眼角泛起一抹精光:“徐先生?能請你今晚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嗎?這個宴會對我們老爺非常重要可是他現在這個樣子隻能請你代勞了。”
“是嗎?”完全沒明白這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徐劍先是一愣,猛地想起這女人可能是莫靈淑的養母,頓時一笑,點頭道,“那就卻之不恭了。”
親手為紫衣女人打開了房門,徐劍剛剛鑽進紅色的法拉利裏,抬頭就看到了莫靈淑正站在二樓用一種失望透頂的眼神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