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兒!待會兒咱們對桶喝!”崔全烈豪邁地一吼,身旁的特警隊員們頓時發出一陣喧囂的驚歎聲。
抓著手上的紮啤杯子,徐劍就像是個填不滿的酒桶一樣,衝著這些對自己又敬又怕的隊員們一個個地碰起杯來。
遇上了不能喝的女隊員徐劍也沒有為難的意思,嘿嘿一笑說幾個部隊裏傳出來的黃段子惹得小姑娘滿臉通紅,借著酒勁兒就跟旁邊的特警隊員們稱兄道弟起來。
一圈桌子輪過來,徐劍猛然間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有些醉了,傻兮兮地一笑,摟著崔全烈的脖子就坐在了新搬過來的紮啤桶旁邊,兩個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樣,霸占著這兩桶紮啤就喝了起來,周圍的特戰隊員們三三兩兩地拿著啤酒互相喝著,等到大家都有些上頭了,紛紛站起來衝到徐劍和崔全烈身旁吆喝著看著兩個平日裏不苟言笑的教官抱著紮啤桶對飲。
就像是真的無底洞一樣,徐劍不知道這天晚上自己抱著紮啤桶喝了多少杯,更不知道對麵的崔全烈是怎麼倒在桌子下麵了,他唯一能記得的事情就是自己看到了崔全烈倒下之後發出的那一聲如野狼般的嚎叫聲。
至於第二天特警隊員們小聲議論地什麼自己趴到崔全烈的身上大哭大叫的事情,徐劍是一點兒都記不清了。
清晨的曙光從碧綠的楊樹枝頭照進來的時候,周身冰冷的徐劍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地上睡著的,起身抓了身上的毛巾被,徐劍扭頭朝著門口一看,一個醒目的軍用背包赫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上麵似乎還夾著一張紙。
有些暈乎乎地走過去,徐劍伸手扯下了那張白紙,看著崔全烈狗爬一樣的爛字,徐劍頓時笑了出來:“看來這老東西也是醉的不行啊。”
默默地把這張白紙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徐劍打開了軍用背包,看了一眼裏麵白花花的美元和英鎊,頓時咧嘴一笑,笑盈盈地伸手蓋上了背包,一腳踹翻這個沒什麼卵用的背包,拎著自己的寶貝外套拿著自己的手機就走了出去。
“你小子就他娘的這麼倔!”站在走廊的盡頭望著歪七扭八走出來的徐劍,崔全烈放下了手上的煙頭,惡狠狠地用腳將冒著青煙的煙頭踩滅喝道,“把背包背起來,裏麵的東西算是和老送你的了,從此我們兩家兩不相欠!”
“兩家?”徐劍的眉頭微微一皺,看著走廊盡頭沐浴在陽光下的崔全烈不覺得一愣。
“對,兩家,我就是和老的兒子,不過我母親姓崔。”崔全烈淡淡一笑,看著一臉驚詫的徐劍咧嘴笑道,“記住,永遠不要打聽和嫻瞳的身份,懂嗎?”
“為什麼?”徐劍的臉色微微一呆,看著崔全烈的眼神霎時間變得疑慮重重。
如果崔全烈是和嫻瞳的父親或者叔伯的話,他怎麼會直接叫出和嫻瞳的名字呢?那樣可愛的小姑娘難道不討自己的叔伯父親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