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慢地下了樓,當耳邊的引擎聲消失,徐劍的腳步便停了下來,靜靜地聽著樓下由遠到近的腳步聲,徐劍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工人們廢棄的鐵板手。
伸手用袖口擦亮了扳手頂端的鉗口,徐劍聽著樓下匆匆而來的腳步聲微微皺下眉頭,當那腳步聲從身旁的矮牆後麵傳來的時候,徐劍的身體猛地一緊,嗖的一下竄了出去,衝著正在急匆匆走上樓來的廖鍇猛的砸了下去。
驚雷般的破空聲傳來的瞬間,廖鍇的臉色驟然一變,猛然間向後拔出點三一手槍,廖鍇的身體跟著向後一躲,剛想要躲開徐劍這勢大力沉的一擊,徐劍的左手已經如鷹爪般探出,狠狠地扣住他的肩頭,把他的身體對著自己的肚子狠狠一砸,緊接著向上抬起了膝蓋,重重地撞在廖鍇的下顎上。
一瞬間的酥麻險些要了廖鍇的命,不過這名壯碩的男人還是在徐劍的手掌砸在自己脖子上的瞬間仰起了頭,掏出腰後的手槍對準了徐劍的腦袋。
“啪嗒”清脆的扳機聲猛地響起,已經做好閉上眼睛躲開那紛飛的血肉準備的廖鍇猛地一愣,剛一睜眼,就看到徐劍的手上竟然多了一柄細長的子彈夾,而自己的手槍則瞬間變輕,仿佛一個可笑的玩具一樣被自己狠狠地握在手上。
“辛苦你了。”徐劍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颼颼的笑容,伸手輕輕地向上一揚,就在廖鍇想要躲開的時候,徐劍的膝蓋裹挾著勢大力沉的力量,狠狠地撞擊在了他的胸口上。
嘭的一下,廖鍇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頂巨大的液壓機砸中了胸口一樣,整個人的胸骨頓時凹陷了下去,隨著身體重重地落在地上,那一股鹹酸的血腥味一下子讓他忘記了疼痛的感覺。
拖著廖鍇滿是鮮血的身軀來到了嚴文道的麵前,徐劍輕輕地鬆開了已經半死不活的廖鍇,伸手將那串填滿子彈的彈夾輕輕地放在了嚴文道的手邊,順手指了一下廖鍇手中依然緊握著的槍具。
放下手上還在散發出飄渺煙霧的煙頭,嚴文道轉過身來,沉默的雙眼帶著幾分悵然望著地上吐血不止的廖鍇。
看了看嚴文道那張似乎洞察了一切的臉,再看看身旁被綁在椅子上半邊臉腫的和西紅柿一樣的同伴,廖鍇含著血斷了牙的嘴頓時裂開了一個大口子,仿佛成熟的南瓜被人切出了一個恐怖臉一樣使勁兒地朝著自己的後槽牙咧嘴。
“你應該明白我接下來要做什麼了吧。”嚴文道撐著膝蓋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手從地上將徐劍放在自己腳邊的彈夾拿在手上,緩緩地走到了廖鍇的麵前,從他顫抖的手指中硬生生將那柄沾著血的槍身拽了出來。
“別告訴我媽”廖鍇青紫的雙眼激動地看著眼前黑乎乎的槍口,徐劍轉過身去,心中微微一痛,卻沒有阻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