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秋天到了,她甚是歡喜,想想一地的楓葉,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席紅毯,那麼熱情,散發著思念的味道。她叫秋索馨,是深秋裏的一把鎖,鎖住了最美的自己和最脆弱的心。

十一年,看過許許多多的分分合合,經曆的每一次生離死別,都讓她學會了慢慢成長。

深夜,握著他有些粗糙的手,她竟覺得有些感動。

這是一雙曾為她打架的手;也是為她擦幹眼淚,給她溫暖的手;更是每天不厭其煩為她端上兌好的洗腳水……

生活有時候就像時光機,過著過著,似乎都是回憶。

他叫許若白,大她三歲,是個憨厚的男子,對她更是百般嗬護細微地照顧了三年,帶她見父母,陪她遊山玩水……

她不自覺地把若白的手握得更緊了,離開這冰冷的醫院,從此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再無交集……

望著窗外,黑色的寂寞,仿佛都是傷感的氣息,她默默地合上眼:自己和這個城市,和若白,終究是無緣!

這些年,她拚了命地把自己和這個城市融為一體,拚了命地對自己好,對家人好,對若白好,對這個城市好。但這裏,似乎並不接納她這不是來自內心的好……

是她來這裏的目的不純潔?還是她的逃跑沒有任何意義?

什麼狗屁愛情?什麼堅持?什麼偉大?什麼放棄?在災難麵前,人類似乎都漏出了不堪的自私。

踩著腳下火紅的楓葉,咯吱咯吱,猶如絞痛的心髒,生疼生疼……十一年,奔波的久了,也忘記累了,當初執意要離開家鄉的是哪樣一個秋索馨?她自己都模糊了,不過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隻是帶著一顆重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