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牙沒有再說話，這個夫人可不是好惹的人物，況且總裁已經淪陷了，他才不去衝那個黴頭。
“夫人，我送您回去吧。”
程錦笑了笑，走出房屋，看著天地被夕陽染成金紅色，和蔚藍的大海交相呼應，好不迷人。有一種天涯海角的錯覺。
“海枯石爛，大約就是對著這麼遼闊的美淩才能說出來的承諾吧。”她似自言自語，又似同青牙交談。
青牙一愣，“夫人說的是，大海的確是遼闊的，不過過於危險，相比起來，草原要好很多。”
“嗬嗬，如果那個人就站在大海裏麵呢？再去草原尋麼？”她略轉頭，看著青牙，“陪我去海邊走走。”
“是，夫人。”青牙這才正視這個女人，瘦弱的背影在大海的壯闊之前，那麼渺小，卻又讓人不能忽略。
他忽然有一瞬間可以理解老大的行為了。
“你跟在淩宇浩身邊多久了？”
此時她有一種想要去了解那個作為她夫君的男人的感覺，明明霸道的要命卻偶爾柔情的要死，明明乖戾異常卻又幼稚的可愛。
或許，是他們兩個人都有同樣的經曆吧。
母親，對於他們都是那麼的遙遠。所以他們可以相互依偎，可以，相伴而行麼？
她，好像有點淪陷了。
“我從上大學的時候就認識老大了，有十年了吧，那個時候老大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如果當初不是因為米……”
意識到自己失言，青牙急忙閉口，略顯慌忙地看了她一眼。
你個蠢貨，怎麼什麼都說？
“你可以跳過那些你不想說，或者不敢說的東西，我就當沒聽見。”
程錦心底一沉，不過迅速調整了心態，尋了塊石塊坐了下來。
彎腰撿起一顆貝殼，拿在手裏把玩起來，“坐下來說。”
“老大他，其實脾氣並不壞，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所以一味堅強地把自己裹成一個鐵塊，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
青牙歎了一口氣，他有一種錯覺，夫人和老大是一樣的人，是軟和硬的兩端。
“但是，誰是真的對他好，老大可以體會的出來的。”
“最後一句話是對我說的麼？”她好笑地抬頭，“你還是坐下吧，我脖子疼。”
青牙有些窘迫，也尋了塊不遠的石塊坐了下來。
“你不用替他說好話，他的壞脾氣我又不是沒有見過。”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沒有一絲怪罪的意味。
“他回去了，你怎麼留下來了？”
“那個……”青牙沒想到她突然之間又問起這個，急忙收回思緒來應付這個問題。
老大，你媳婦的思維太跳躍了，我跟不上！
“那個，這裏不是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好，所以老大，讓我留下來看看。”
他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老大吩咐過不許說的。
“或許你應該說，他不放心我，讓你留下來照顧我。這樣我還會更感動，更開心一些。”
程錦挑眉，她也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答案。
真是，悶騷的厲害。
呃……
青牙無語，果真不能用常人思維來定格總裁夫人啊。
“嗬嗬，其實總裁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怕夫人不接受，所以……”
“我知道。”
她舉起手裏的貝殼，迎著夕陽，貝殼的外圍被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青牙，你一會去找人幫我把這個貝殼打個洞吧。”
“夫人這個旁邊就有賣的，很漂亮，比這個……”
青牙剛要侃侃而談，卻突然對上程錦含笑的雙眸，心裏打了個冷顫。
“是，夫人放心，肯定弄好。”
“不用弄得太好，在這裏打個洞，這裏也打一個，外麵打磨一下就可以了，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動。”
收回目光，她指著貝殼的上下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