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斜,天空中一片霞光。涼意的秋風拂過山河大地,一片泛黃的樹葉不甘的搖動幾下,緩緩的飄向地麵。
對於東禹州大部分人來說,這是一個平凡的黃昏。嫋嫋的炊煙升起,結束了這充實切勞累的一天。然而,這不包括白靈。
這個十四歲的少女,是扶順國一大戶人家,白員外家的小姐。自從今天醒來起,她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也許從今以後,她的生活將會發生巨大的改變。
“是機緣,還是災難?”她低頭思索著。
但無論如何,她都打算接受,她太好奇這天地間的一切了。誰又能想到這個柔弱的身體裏,卻隱藏著一顆不安分的心?此刻,少女不知不覺間走出家門,呆呆的望著夕陽。
此刻,在距離撫順國邊界幾十萬裏之外的西方,這裏群山連綿,黃沙遍地。唯一的一條大河劃過山腳,向著遠方流去。
一道紅光劃過天際,一個少年模樣的道士出現在河對麵山腳下,他抬起頭來,血紅色的長發隨風飄動,邪異的眼睛裏射出兩道寒光。
依靠著異常強大的元神,他已經感知到前方群山之間的異常波動,暗含著某種規律的土行氣息,並且隱隱有陣意流轉。
“如此看來,前方定然布好了大陣,如今我已然中計。前有大陣,後有追兵,看來今日要想活命,已是難如登天!”來不及細想,覺察到身後的氣息已接近,少年轉過身,一雙血瞳中透出陰寒。
“師弟,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今日正道九大門派彙聚於此,除魔衛道勢在必行!你若是拱手來降,看在往日同門的麵上,我保證留你一條生路……”
話音未落,幾十道各色光芒從天而降,身穿各色道袍的道士出現在另一邊,卻是隔河相望,無人敢接近少年。
說話的是一個聲音渾厚的中年人,他是東禹州第正道宗門純陽門的大長老,同時也是這次除魔大典的發起人。倘若不是顧忌那少年神通詭異,出手狠辣,以他的脾氣是不可能站在這裏廢話的。
“好了,我的師兄,沒用的廢話不必多說。你若是顧忌同門之情,當日也不會在我結丹之時偷襲於我,如此卑鄙無恥的手段,真叫貧道佩服啊!
就是不知道,楊師兄如此苦心,是為了所謂的除魔衛道,還是為了貧道所修之功法?哈哈哈……”少年說著大笑起來。
楊師兄怒目而視,一時語塞。旁邊的一些道士也投來疑惑的目光。雖說是對付魔道之輩,但在人修行突破之際進行偷襲,乃修道界之大忌,實屬好說不好聽。
同時他們更加確定,突破時被偷襲打斷,此魔頭竟能安然無恙,看來定是真如純陽門所言,此功法乃上古遺留魔典,眾人心中更是忌憚。若不將其扼殺於此,來日必將魔臨天下,正道永無翻身之地。
旁邊另一個純陽門長老見此,與楊長老對視一眼,然後走上前去道:“大膽魔頭!魔道中人,人人得而誅之,休要巧舌如簧,蠱惑人心!倘若讓你成功結丹,天下豈不是永無寧日?”
少年卻卻冷冷一笑,並不答話。他明白多說無益,這些人太過忌憚自己的修為與神通,同時又覬覦自己所得之功法,看來今天是難能善了,隻能背水一戰了。
東禹州方圓百萬裏,由於靈氣稀薄,修行十分困難,晉升更是難上加難。故此,這裏許多有誌之士遠走他州,以便更好的尋求大道。
正因如此,此界的高階修士少的可憐,金丹便可開山做祖,亦可橫著走,因此少年半步金丹的修為可謂境界高深。
而元嬰便是此界的天花板,但元嬰平時幾乎不出。至於化神?據史書記載,最近的一位化神修士距今已超過七千年。因此,若是出了一個金丹魔頭,也算得上是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