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陪我說說話吧。別睡著了。”白遲琛抱著眼前似乎有些困倦的於微,關切地喊著她的名字。
“好……”於微努力打起精神,回應著白遲琛。
白遲琛拉開自己的滑雪服,想盡量給懷中的於微多些溫暖。
“微微,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呀?”
“我……我也不知道,慢慢地喜歡上你了……”
冰洞外麵的天逐漸黑了下來,冰洞裏的寒意似乎更重了。
白遲琛掏出口袋裏的打火石,把剩下沒燃燒的樹枝堆在一起,點燃了。火光映照在於微被凍的發青的臉上。於微感覺自己仿佛在做夢。是久違了的溫暖。
“微微,你原諒我了麼?”白遲琛緊緊抱著於微,問著。
“原諒了,早就原諒了。”於微似乎有些無力。
兩個人就這樣相依偎地過了一夜。
於微第一次感覺到黑夜是如此的漫長。
第二天,白遲琛出去撿了點樹枝回來。並在冰洞外麵用紅色顏料塗了一個巨大的SOS。但是還是沒有人來救援他們。他們在冰洞裏依偎著。
“微微,你冷嗎?”白遲琛覺得懷中似乎沒有什麼力氣的於微快要不行了,“堅持住,馬上就有人來救我們了。”
於微隻是虛弱地點點頭。
白遲琛在於微衣服的口袋裏摸索著什麼。終於摸出了那塊巧克力。把它放在於微嘴巴邊,輕聲哄著,“微微,張嘴。”
於微搖搖頭,有些沙啞地說,“我不吃了,我不冷,你……你吃吧。”
白遲琛遞到於微嘴邊,“乖,你吃吧。我沒事。”
於微小小地咬了一口,就不吃了,示意白遲琛吃完剩下的。
白遲琛搖了搖頭,把巧克力放回了於微的口袋。
第三天,白遲琛出去探查地形的時候,發現似乎有直升機從他們頭頂飛過。白遲琛趕緊燃放僅有的信號彈。並在冰洞門口大聲呼救著。
終於,他們獲救了。
他們被緊急送往梁城的醫院進行救治。
於微大麵積凍傷。白遲琛不光大麵積凍傷,還得了暫時性的雪盲症。
過了幾日,白遲琛的媽媽突然造訪。看見躺在病床上修養的於微便氣不打一出來。
“於微,你說你,好端端的,幹嘛非要拉著我們遲琛去什麼雪島?現在他快瞎了,你滿意了嗎?”
於微一聽,緊張地問著,“遲琛怎麼啦?”
“你別問遲琛怎麼了,他現在很不好,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白母氣的雙手叉腰,用手指不住地點著於微。
“是我的錯。”於微垂下眼簾,頗有些自責。
“你說你啊,給我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好不容易搶救回來了,他追著所有人問他的微微呢?”白母氣的有些講不出話。
於微垂著眼簾,默不作聲。
“你!以後離我的兒子遠一點!”白母講出這一句話,氣鼓鼓地轉身離開了於微的病房。
白遲琛……他到底還好嗎……於微心裏有點著急,躺在病床上不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