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趙麗芳跟顧建文念叨:“樂清這丫頭不是挺喜歡我們家秉謙的嗎?怎麼我讓她再來玩她不來了?不行!我還得給樂清打電話,讓她多到家裏來玩玩。”
顧建文看著念念叨叨、如同入了魔一般的妻子,歎了口氣,道:“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樂清不來,是樂清這丫頭聰明。”
趙麗芳皺眉:“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不管你還不讓我管了,你還心不心疼自己的兒子?!”
顧建文很無奈:“你還沒看出來嗎?你越是對譚舒雅不滿意,秉謙就越要高抬她。之前那一個多月裏,秉謙帶著譚舒雅高調出現在各種場合,在蘇台裏鬧的沸沸揚揚的,你覺得他為的是什麼?”
趙麗芳皺眉,她不知道。
顧建文繼續解釋:“我們秉謙原本不是高調的人,如今這麼高調,是做給我們看的,讓我們知道,他就是非譚舒雅不娶。其實這也不是說現在他到底有多愛譚舒雅,主要是他在反抗你現在做的事情,還在抗議你五年前做的事情,兩件事情加在一起,秉謙才如此高調,以至於有些失去了理智。”
“年輕人就像那黃河水,宜疏不宜賭,越堵越泛濫。”
趙麗芳眨了眨眼睛:“怎麼疏?”
顧建文拉了被子躺在床上:“放任不理隨他去!”
“那如果秉謙堅持要娶譚舒雅怎麼辦?”
“那就讓他娶。現在你還能攔得住他嗎?”
趙麗芳:“”
她攔不住。隻要顧秉謙決定的事情,誰都攔不住。
趙麗芳忍不住歎了口氣。
顧建文拉著趙麗芳躺下:“時間不早了,睡吧。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很快到了年尾,顧氏集團放了假,譚舒雅準備定機票去美國,陪著譚維德和譚舒銘一起過年的,可是機票已經賣完了。
譚舒雅給譚維德打電話。譚維德心疼機票錢,怕譚舒雅為此受累,便道:“太遠了,你就不要過來了,我們現在視頻了,也是見麵了。你在蘇台好好照顧自己。”
譚舒雅點頭。
年二十八,譚舒雅去公墓裏拜祭了一下自己的母親,和母親說了半天的話,起身離開。
年二十九,大家該回家的都回家了,商場裏擺滿了年貨,每天都有無數的人衝進商場,在擠擠攘攘中買年貨。譚舒雅推著購物車站在扶梯上,看看別人,再看看自己,心中不由的落寞。
到了家裏的時候,孤獨感愈發的強烈,聽著遠處的鞭炮聲,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她應該早點訂機票的。訂婚的時候父親生病,因為諸多事情耽擱了,沒有回去看,如果過年了,她仍舊沒有去陪著家人
六年了。這是第六個年頭,她沒有陪著家人過年。
譚舒雅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想打發一下時間,敲門聲響起,譚舒雅去開門,監視顧秉謙,將他迎進來:“你怎麼來了?這個時候你不是最忙的嗎?”
顧秉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看著譚舒雅發紅的眼睛,蹙眉問:“怎麼了?眼睛怎麼紅了?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