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看了譚舒雅一眼,定了心神,開始跟顧秉謙報告。
顧秉謙一邊吃飯一邊聽高管的報告,偶爾給出幾句意見。瞥見譚舒雅僵硬著身體坐在旁邊,他微微蹙眉:“你怎麼不吃?”
高管還以為顧秉謙在跟他說話,報告的聲音立刻打住,有些緊張的看著顧秉謙:“顧總,您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沒有說你。”顧秉謙看著譚舒雅,吩咐,“吃飯!”
譚舒雅這才動筷子吃飯。
高管走後,顧秉謙夾起餐盒裏的一個餡餅,遞到譚舒雅嘴邊。
看著眼前油膩的餡餅,譚舒雅有些糊塗了,不知道顧秉謙那句:我想用餡餅砸死你。是映射她之前和櫻子聊天的時候說的“餡餅砸死論”,還是真的隻是單純字麵上的意思。
餡餅吃完,顧秉謙放下了筷子。
“顧總,我吃飽了。我”
顧秉謙斜睨了她一眼:“我還沒吃飽。”
譚舒雅:“”
顧秉謙坐在那裏不動,意思很明顯:你現在該喂我吃飯了。
譚舒雅絞著手指。
顧秉謙再次看過來:“你這是打算餓死我嗎?”
譚舒雅:“”
被顧秉謙強迫著喂東西吃,和自己去喂顧秉謙吃東西,這兩件事情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坐在這裏,譚舒雅無論如何也做不出喂顧秉謙吃飯這件事情。
顧秉謙眼睛裏的不滿已經越來越重。
譚舒雅站起身來:“顧總,您那天說的話,應該是開玩笑的吧?”
顧秉謙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開口問:“什麼話?”
譚舒雅幫他回憶:“那天,您說,您打算用餡餅砸死我,其實隻是開玩笑的是吧?”
顧秉謙站起來看著她,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隻是那笑意裏更多的是嘲諷:“你覺得我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他坐著的時候她就覺得喘不上起來,如今他站起來,譚舒雅更緊張了,手心裏都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心裏有許多話要說,想著婉轉的問清楚他的意思,可是到了嘴邊,隻剩下一句話:“顧秉謙,你不會是真的喜歡我吧?”
這句話說的太衝動。說完譚舒雅就後悔了。但是後悔之後她又坦然了。與其去猜顧秉謙的心思,不如直接去問。她不喜歡拖泥帶水,她做事的方式是幹脆利落、手起刀落、就像是她和賀一鳴之間。
顧秉謙眸子突然一暗,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忽然又笑起來:“我喜歡你?譚舒雅,你也太自戀了吧!你以為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喜歡你嗎?”
“我不會喜歡你的!就算世界上隻剩下你一個女人,我也不會喜歡你!你不要癡心妄想了!不過”
顧秉謙低下頭來,額頭幾乎緊貼住譚舒雅的:“就算我不喜歡你,在我讓你滾之前,你也絕對不能招惹別的男人。”
“譚舒雅,你是我的女人,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你還是不能喜歡其他人,給我戴綠帽子,否則你知道後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