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舒雅匆匆吃完手中的那根油條,喝了半碗米糊,起身道:“顧總,我吃飽了!我先去上班了!”
長久的相處,她已經不怎麼害怕顧秉謙,但還是不願和他坐在一處。她時時想著顧秉謙說過的那句話:用餡餅砸死她。她嚐試過被餡餅毒死的滋味,不想再嚐試一次。
顧秉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胳膊一用力,將她拽回來,按在椅子上重新坐下。他用筷子夾了一個餡餅遞到譚舒雅嘴邊。
譚舒雅將頭扭向別處。
顧秉謙微微勾著嘴角,伸手捏住譚舒雅的下巴,逼著她轉過臉來,微笑著看著她,將餡餅又往她嘴邊遞了遞:“吃。”
譚舒雅不張口。
顧秉謙嘴角的笑容不變,閑適的開口:“你乖乖聽話,今天我就不讓你開車帶我去公司了。”
譚舒雅蹙眉看了顧秉謙一眼,張嘴要了一口餡餅。
顧秉謙說的是昨天早上的事情。
昨天早上她早早吃完飯,打算趕快開車去顧氏集團的,顧秉謙攔住她,說今天趙寅有事請假了,不能來給他開車,讓她載著他去公司。
這原本也沒什麼,可事有湊巧。昨天早上她剛將帕拉梅拉停在停車位上,和她一個辦公室裏的張晴正好從車裏下來,抱著雙肩敲她的車窗玻璃,盛氣淩人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顧秉謙從後麵下車了。
雖然尷尬的是張晴,可譚舒雅也沒覺得自己有多輕鬆。站在那裏她都能感受到,公司裏關於自己的流言應該是越來越多了。
看著她吃了一口,顧秉謙笑了:“真乖!再吃一口。”
原本該是甜言蜜語的話,從顧秉謙口中說出來譚舒雅隻覺得是入口即亡的毒藥。
一個餡餅吃完,譚舒雅口渴的厲害,伸手去拿旁邊的水杯。她的手剛握住水杯,顧秉謙的大手隨即覆了上去,握住了她的手。
譚舒雅臉色尷尬的一紅,鬆開水杯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顧秉謙緊握著不放。
譚舒雅用力往外抽,顧秉謙抓著她的手握的越緊。如此幾個回合,譚舒雅終究是沒能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顧秉謙微微低垂著眉眼,看著譚舒雅的臉色由尷尬轉為憤怒、進而轉為無力和頹廢,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周嫂原本是站在旁邊侍候的,此時也看不下去了,悄悄的離開了。
譚舒雅那一雙怨憤的眼睛看著顧秉謙。顧秉謙微微一笑,鬆開手。譚舒雅一怔,意識到自己的手被放開了之後,立刻將手收回來。
顧秉謙端著水杯遞到了她的嘴邊,意思很明顯:喝吧。
譚舒雅不甘的看了眼杯中的水,還是張口喝了下去。
不知顧秉謙是有意還是無意,就著他的手喝水,譚舒雅不是喝不著,就是水從她嘴邊流出去,喝一半,灑一半。一杯水喝完,譚舒雅身前的白色襯衫已經濕了一大片,低頭看去,能明顯的看到細膩的皮膚和裏麵內衣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