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舒銘的氣消了一些,手機再響的時候,他看了眼賀一鳴:“一鳴哥,接吧。”
賀一鳴將電話接通,陳菁菁急躁的聲音立刻傳來:“一鳴,你在哪裏?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賀一鳴吐出一個煙圈:“我在酒店,和一鳴在一起。”頓了頓,賀一鳴又說,“是真的,沒有騙你。”那邊陳菁菁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賀一鳴煩躁起來,“你要是不相信就過來看!”隨後掛斷了電話。
譚舒銘看著賀一鳴緊皺的眉頭,開口:“一鳴哥,對嫂子好一些吧。忘了譚舒雅,和嫂子好好生活。譚舒雅不值得你為她這樣做。”
想到回到蘇台,親眼看到譚舒雅先後和兩個男人在一起,譚舒銘心中的氣又上來了。他不明白,當初他那個心地善良的姐姐,坐了五年的牢,出來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狼心狗肺,還亂.性。如果這景象讓爸爸和媽媽知道了,還不知道要如何傷心。
見譚舒雅如今被譚舒銘這樣誤會,賀一鳴隻覺得心塞的離開,他開口為譚舒雅辯解:“舒銘,你姐姐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姐姐,我應該等她出獄的,不應該”
“一鳴哥!你不用解釋,你是全身心的付出,也是當局者迷,我是旁觀者,我看的很清楚!在結婚這件事情上,你沒有錯!”
一開始賀一鳴結婚的時候,譚舒銘也是為自己的姐姐感到不值的。可當媽媽死後,這點不值淡化了許多,如今再見到譚舒雅,所有的不值,都轉移到賀一鳴身上去了。他甚至隱隱的有種快感:譚舒雅,讓你狼心狗肺,你活該被一鳴哥拋棄!
賀一鳴所有的話都被譚舒銘逼的咽到了肚子裏。看到譚舒銘臉上的恨意,賀一鳴心生愧疚:舒雅,對不起。都是我如果當年我
天大亮了,譚舒銘拎著行李往酒店外麵走。他訂的今天上午十點的飛機。賀一鳴想要阻攔,譚舒銘固執的很,他沒有辦法,在車上的時候,給譚舒雅偷偷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放下手機,看著譚舒銘滿臉的怒色,再想到譚舒雅自殺之後留在廁所裏的滿地的鮮血,賀一鳴心裏越來越愧疚:“舒銘。”
譚舒銘轉過頭來看著他。
賀一鳴不禁握起手來:告訴他吧。告訴他吧。告訴他,當年開車的人是他,不是譚舒雅,這樣,哪怕譚舒銘恨自己,也總好過往譚舒雅的身上再加一層霜。
他其實是害怕了,害怕譚舒雅再死一次。他不想再見到那樣的場麵。
“一鳴哥,你想說什麼?”見他久久不說話,譚舒銘問。
賀一鳴咬了咬牙,開口:“舒銘,你誤會你姐姐了。當年開車的人是我,不是你姐姐。”
這話說出來,賀一鳴似乎一下子有了勇氣,將心裏的話全都說了出來:“當年是我開車去接你姐姐,我喝了酒,撞死了人,是你姐姐幫我頂罪。她坐牢其實是替我去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