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舒雅沉默了片刻,見金卓一直伸著手,不忍拂了他的好意,接過來仰頭喝了,轉身進了臥室。櫻子隨後跟上。關門的時候,她看到金卓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好好照顧譚舒雅,櫻子點了點頭,讓他放心。
臥室裏安靜之後,金卓拿了毯子放在沙發上,打算再在這裏湊合一晚。
顧宅。
這天晚上,顧秉謙回來的很晚,等他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鍾了。
周嫂端了杯熱茶過來,見他喝了之後,猶豫著還是將心裏的話說了:“先生,譚小姐今天晚上沒有回來。”
顧秉謙喝茶的手頓了一下,“鎖門。過了時間,不管是誰,都讓她待在外麵!”顧秉謙放下茶杯就上樓去了。
到了臥室裏,他進了浴室,打開噴頭又將自己全身上下徹徹底底的清洗了一遍。搓洗的力道有些重,他的前胸後背多出來無數紅色的痕跡。
顧秉謙仰著頭,任由十幾道流水衝在自己的臉上。
今天晚上,他去找了別的女人,為了證明自己隻是缺女人,不是對譚舒雅有興趣,可結果
勉強在一堆女人裏挑了一個稍微能看的過去的,那女人靠近他的時候,他又被劣質的香水味擾了性質,逼著女人仔仔細細清洗了身體,讓女人全.裸.著躺在床上,他站在床邊看著。女人很美,也很媚,甚至帶了幾分的清純。就算是譚舒雅站在這裏,也不一定能把這個女人給比下去。但
這個女人再美,在顧秉謙眼裏也不過是個好看一點的瓷器罷了。這件瓷器在他麵前,他的心很平靜,他的身體也很平靜。
顧秉謙就這樣在床頭站了半晌,一個扣子都沒有解。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對自己失望了,轉身要走。
女人見他離開,立刻從床上起來抱住他的胳膊,故意用身前的洶湧去擠壓他的身體:“先生,娜娜有哪裏做的不對嗎?您為什麼要走?”
女人的聲音也很好聽,就像百靈鳥,比譚舒雅的婉轉。
見顧秉謙不說話,女人輕咬著嘴唇,繼續道:“先生,您有什麼要求,可以說的。我一定能為您做到。”
顧秉謙掰開她的手,一句話沒說,抬腳走了。
洗完澡,顧秉謙裹了一條浴巾就出來了。他到樓下的冰箱裏拿了瓶紅酒,倒在高腳玻璃杯裏慢慢品著。半瓶酒下去的時候,他放下酒杯,躺在床上休息。
他睡著了,但是很不安穩,醒來的時候,是淩晨三點。他才睡了一個多小時。
顧秉謙穿著睡袍站在窗前,拉開窗簾,看外麵的夜色。也很靜,隱隱可聽到草叢裏的蟲鳴。站在二樓,可以清楚的看到雕花鐵門前的景象,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人或動物的蹤影。
幾分煩躁湧上心頭,顧秉謙拿出手機,按下一連串的數字,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