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舒雅想要再打量的時候,發現顧秉謙從車上下來了徑直走向前麵公墓的方向。
顧秉謙沒有說話,譚舒雅不敢跟上去,隻好在馬路邊上等著。
譚舒雅從下午一直等到晚上,都沒有等到顧秉謙回來。譚舒雅抬頭看了眼天上,天越來越陰沉了,似乎是想要下雨。
思索片刻,譚舒雅踩著高跟鞋走進公墓。
這個時候風也起來了,呼呼的吹的人睜不開眼。譚舒雅一邊抬手擋著風,一邊往前走著呼喊:“顧總?顧總?”
沒有人應聲。
譚舒雅隻能繼續往裏走,走到半山處,譚舒雅累的厲害,停下來打算休息一下,“哐啷”一聲巨響,雷劈下來,豆大的雨點緊跟著砸了下來。
譚舒雅被雷聲嚇得哆嗦了一下,腳下不穩,狠狠摔在旁邊的墓碑上。看著冰涼墓碑上的那張青春洋溢的臉,譚舒雅蹙了蹙眉。
這麼年輕就去世了,家人該多傷心?
此時的天徹底陰沉下來,周圍黑漆漆的一片,隻隱約可以看見周圍的墓影。夜風嗚咽,如厲鬼痛哭,譚舒雅心裏怕的厲害,以最快的速度從墓碑前爬起來,轉身就往山下跑。
摔下去的時候,她的身體靠在墓碑上,遮住了半塊墓碑,隻露出上麵那張年輕漂亮的女人的臉。她站起來離開,下麵的名字正好露了出來:愛妻李佳琪之墓。
下麵的小字是:夫,顧秉謙立。
譚舒雅從公墓出來的時候,停在馬路邊上的那輛賓利已經不見了。
譚舒雅冒著雨走回紫都華府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她簡單的衝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她進入夢鄉的時候,公墓旁邊那棟兩層別墅裏,顧秉謙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手中夾著煙深吸了一口,吐出好幾個煙圈。
窗戶打開著,夜風帶著雨水吹進來,打在顧秉謙的臉上。顧秉謙隻是眨了眨眼睛,將煙蒂扔在地麵上,和其上的十幾個煙頭混合,然後再次從口袋中掏出一顆煙來,點燃。
因為晚上淋雨的緣故,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譚舒雅的頭疼的厲害,嗓子也開始冒煙。她知道這是要感冒的症狀,立刻起床去燒水。在家裏喝了一天的熱水,到傍晚的時候嗓子才不疼了。
譚舒雅鬆了口氣,還好沒有感冒。這個時候,她根本就沒有錢去看病買藥。
譚舒雅抱著抱枕歪在沙發上,想要閉目休息一會兒。剛閉上眼睛,她又猛地睜開,以最快的速度從沙發上下來,衝向廁所,脫下自己的衣服查看。
看到幹幹淨淨的內衣,譚舒雅的心往下沉了沉:沒有血跡。
今天是該來例假的日子。她的例假沒有來。
星期一上班的時候,顧秉謙也想到了這一點。他讓自己的秘書親自將譚舒雅叫上28樓的總裁辦公室,問她有關例假的情況。
譚舒雅實話實說。
顧秉謙沉默了一會兒,擺擺手讓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