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頂多落個風流的名聲，你呢？整個京都還有誰敢娶你？”
顧純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她輕笑一聲：“大姐，你是嫡女，又嫁給了二皇子當王妃，怎麼能理解我們這種人的心情呢？”
“你以為，爹和越王府聯姻以後，還會答應我嫁到鈺王府嗎？我要是不這麼做，怎麼讓四皇子娶我？”
末了，顧純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顧芊羽：“我哪裏都不比你差，憑什麼你能擁有的東西，我沒有？！”
顧芊羽身體一震，顧純給出的理由實在太過硬核，她作為一個新時代的人類，理解不了。
為了嫁給一個皇子，不顧丞相府的顏麵，放低姿態，刻意勾引，就是為了名分，為了榮華富貴？
這些東西，哪一樣丞相府不能給她。
難道嫁入皇家，就是幸福嗎？
“你以為陪南庭鈺睡一覺，他就會娶你？”顧芊羽冷笑。
“自然，四皇子剛才已經答應我了。”顧純一臉堅定。
顧芊羽差點被顧純的單純逗笑，從她認識南庭鈺的那一天開始，她就知道南庭鈺是個性格懦弱的皇子，是皇後手上的傀儡，他可是要當皇帝的人，皇後怎麼可能讓他娶一個官家的庶女當正妻。
更何況，這位庶女的父親，是支持南庭越的人。
這一刻，她不知道該說顧純可恨還是可憐。
顧芊羽拍拍自己的腦袋，她已經不想去苛責這個被男權思想洗腦的少女了，這一刻，她隻想盡快逃離這間不幹淨的，讓她喘不過氣的屋子。
撿起地上的衣服丟在顧純身上，顧芊羽壓抑著自己的怒火：“趕緊穿好衣服，今天的事情，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
“再墨跡一會兒，等會兒不僅爹要來找我們，南庭越和蘇淮安也要出來找我，你是不是想讓所有人看到你這幅丟人的模樣？”
顧純聞言，趕緊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的頭發，隻是臉上那五個鮮明的巴掌印，隱約還能看出來。
顧芊羽不後悔，挨一巴掌，總比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四皇子發生苟且之事要好。
拉著顧純一路上回了宴席，顧芊羽整頓好心情，對著路上碰到的熟人說說笑笑，顧純跟在她身邊，低著頭不說話。
一回座位上，顧芊羽就看到了四皇子南庭鈺，此時他已穿戴整齊，發絲一絲不苟地束在腦後和旁人交談。感受到顧芊羽的目光，他側眼打量了一下，又像是做賊一樣收了回去。
他心虛，根本不敢看顧芊羽，更不敢看顧純。
顧芊羽冷笑，她湊在顧純耳邊說道：“你可以看看那個你想嫁的男人，他連看你的勇氣都沒有，又怎麼會娶你？”
顧純陰著一張臉：“大姐，我的事情，你不必這樣插手。”
“要不是為了丞相府，你和我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