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你的電話以後他就出門,過馬路時被一輛失控的車撞了。”夏正陽簡單地把當時的情況說了。
“他一向很小心的。”貝兒喃喃地說道。
“他晚上喝了一點酒。”夏正陽不敢看向貝兒,低低地說了一句。
“他喝酒了?”貝兒愣了愣,“他從不喝酒的,他說他是大夫,要拿手術刀的,喝酒會誤事。”
“我沒攔住他,他和你通了電話以後,心情看似很好,所以就多喝了一杯。”夏正陽歎了一口氣,心中全是自責。
貝兒緩緩地坐在地椅上子,一臉呆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彼特走過來,伸手摟著他的肩,晃了晃,安慰她說道:“沒事的,浩邈這小子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怨我。”貝兒眼珠子轉了轉,落在彼特的臉上,“如果不是我給他打電話,他一定不會多喝酒,也不會出車禍。”
“你別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彼特皺了一下眉頭,“這跟你沒關係。”
“你不知道,你什麼也不知道。”貝兒搖頭,臉上全是自責。
如果她不給他打電話催他回來,如果她不叫他一聲老公他也不會高興地多喝一杯,這樣他也就不會出事了。
一切全都怪她,是她害了陸浩邈。
貝兒的眼淚順著臉頰慢慢地滑了下來。
“貝兒你別哭。”彼特歎了一口氣,伸手把她按在自己的懷裏,手落在她的頭上,輕輕地拍著。
白潔臉上沒什麼表情在貝兒另一邊坐下,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
“你不能太激動,你別忘了你肚子裏的孩子。”
“貝兒,醫生說了浩邈沒有生命危險,他心裏一直牽掛著你,聽說臨昏迷之前,一直交待不讓夏正陽通知你,他就是怕你太激動了。”
彼特雙手扶著貝兒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貝兒的臉上爬滿了淚水,無論怎麼擦都擦不完。
“彼特,我真的好害怕,我怕陸浩邈就這樣離開我,我已經失去過一次親人,我不想再經曆那樣的痛苦。”貝兒流著眼淚對彼特說道。
“我說的你不相信,你總該相信白潔吧!她是醫生,她說的話就是權威。白潔,你說給貝兒聽。”
“陸浩邈沒有生命危險,他受的傷在頭部,最壞的結果就是變成植物人及失憶。”
白潔一臉平靜地對貝兒說道。
彼特無語地看著白潔,他是要她說幾句讓貝兒寬心的話,不讓她診斷病情,貝兒本來心裏就恐慌,白潔這樣一說,她越發害怕了。
果然。
貝兒一聽白潔這樣說,臉頓時白了,“你說他有可能變成植物人或者失憶?”
“不可能。”
白潔還想說話,彼特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讓她開口。
“浩邈怎麼可能會變成植物人?這個概率很小。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這裏瞎想了。”
貝兒還想說些什麼,嘴巴張了張,急救室的門被裏麵推開了,陸浩邈躺在輪滑上被人推了出來。
貝兒立刻站起來向陸浩邈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