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注意點。”方澤文扶著李晴天站了起來,他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孩子,你媽媽總是冒冒失失的,將來你可得自己靠自己了。”
李晴天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說:“在說什麼胡話了?”
方澤文伸出雙臂輕輕地摟過李晴天說:“父母的關係會影響到孩子的性格,所以從今天開始為了孩子的人格健全,你不要再這麼凶地對我了。”
“又拿孩子做擋箭牌。”
“真想快點看到孩子,抱著他,帶他去沙灘,帶他去遊樂場坐摩天輪,帶他去……”
李晴天站在一旁聽著聽著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方澤文低頭問了她一句:“笑什麼?”
李晴天戳了一下他的腦袋說:“ANDERW,你開始有孩子幻想症了吧?”
“自從中了你的毒之後就一直有了很久了。”
“鬼話連篇,回去吧。”
方澤文帶著李晴天一起坐上了車便朝著農莊開回去。李晴天舉起自己的左手,借著皎潔的月光她注視著無名指上的鑽戒。
方澤文一邊駕著車一邊望了一下身旁的李晴天,他笑了笑問:“幹嘛?覺得那鑽石不夠大?”
李晴天搖了搖頭,又突然把左手握緊藏在自己的胸前。方澤文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說:“小孩子。”
一輛破舊的皮卡車在寂靜的上路上呼嘯而過,兩人回到農莊時歐陽賜尚已經在房間裏睡了。李晴天洗了澡也躺在自己的床上,方澤文也順勢地躺了下來。
李晴天用腳踢了一下方澤文的小腿說:“過去和DAVE睡。”
“為什麼?我老婆孩子都在這裏。”
“床太小了。”
“那就像昨晚那樣我抱著你睡。”
說著方澤文便伸出雙臂緊緊地摟著她,李晴天這次也沒有反抗隻是順從地趴在他的身上閉上雙眼。
聽著李晴天小小的鼻鼾聲,方澤文才安心地舒了一口氣。可是今晚的夜裏他確實是激動地完全睡不著,不知道是因為求婚成功的原因還是歐陽賜尚明天即將要離去的不舍。
清晨的六點多,方澤文聽到歐陽賜尚起床收拾行李的聲音。方澤文把李晴天放回了床上,他悄悄地走出了房門,恰巧遇見了歐陽賜尚拉著行李箱出來。
他把手裏的鑰匙丟給了方澤文說:“走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鎖好。”
“嗯。”方澤文回了他一句。
“走了。”歐陽賜尚拉著行李箱瀟灑地一個轉身,方澤文往前跨了一步他用力地抱了一下他,因為方澤文知道今天和歐陽賜尚的這一別,重逢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兩個大男人的別這麼婆婆媽媽,我不習慣。”
方澤文笑著放開了歐陽賜尚說:“DAVE,謝謝你昨晚的幫忙。”
歐陽賜尚伸手揉了一下雙眼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方澤文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說:“一路逆風。”
“走了。”歐陽賜尚透過方澤文身後的門縫再次地望了一眼李晴天,深吸了一口氣便轉身拉著行李下樓了。
方澤文隻是把他送出了農莊便開始為李晴天和肚子裏的孩子準備今天的早餐。李晴天伸了一個懶腰從床上醒了過來,她摸了一下身旁方澤文不在了。
李晴天不知道怎的心裏就有些擔心,她趕緊地換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間。從樓梯朝下望客廳也是空空的沒有看見歐陽賜尚,李晴天又跑回了二樓的房間,她輕輕地敲了一下歐陽賜尚的房門。
“DAVE?”走廊空蕩蕩地無人回應,李晴天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他的房間隻剩下了家具,其餘一點私人的物品都沒有了。李晴天開始感到有些驚慌,她輕聲地走進了房間,看見桌子上的一封信。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李晴天把信拿了起來,咽了一口口水便打開了:
小可愛,早。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祝福的話我確實說不出口。隻希望你能和ANDERW能夠好好的就OK了。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為什麼要跟我來這裏,但是真的不需要。我從來就不需要憐憫的愛,或許現在對你來說,我的不打擾就是給你最後的溫柔。
勿失勿忘勿念。
PS.ANDERW的求婚戒指一點設計感都沒有,還是我這個國際頂級珠寶設計師做出來的漂亮吧?
DAVE。
李晴天看見了那枚用線繡在信紙上的鑽石戒指,她豆大般的淚水瘋狂地從眼眶裏湧出來,模糊了視線,沾濕了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