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天再三地思量著今天歐陽賜尚和彭偉莉對自己說的話,逃避不是解決的辦法,李晴天決定是應該要找個時間和方澤文好好地坐下來談談。
第二天的早上,已休息多日的李晴天終於回到了公司,和往日不同的隻是拋掉了往日最喜愛的高跟鞋。
在她走進辦公室的一刹那,曾傑便過來關心了。
“晴天,聽DAVE說你不舒服,現在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
“得多注意身體。”
“謝謝你,傑。”
“要喝摩卡嗎?”
李晴天摸了一下小腹說:“不了,現在暫時喝不了咖啡。”
“哦。”曾傑以為是醫生要讓她戒口所以也就沒有勉強。
李晴天剛坐在椅子上放下手袋,方澤文便也準時地上班了。雖然心底裏早就預想到了這一幕,隻是再見方澤文時,她的內心依然不能改平靜。
方澤文憂鬱的雙眼深情地注視著李晴天一路走來,他的腳步停在了她的身旁。
李晴天的心撲通撲通地狂跳著,感覺都快要從喉嚨裏跳出來。方澤文瞄了她一眼,小聲地開口說:“SUNNY,等一下泡杯咖啡進來找我。”
“哦。”李晴天順從地應了一聲。
捧著咖啡敲門進去放下,一係列的動作都是如此地嫻熟。方澤文看見她站在自己的麵前,沒有離開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SUNNY,你有話要和我說嗎?”
“ANDERW,我就工作到這個月的月末辭職了。”
“那你的房子怎麼辦?”
“這個不用你操心。”
“你的辭職申請我是不會批的。”方澤文堅決地對她說了句。就算她以後都不會再理睬自己,但最起碼這是可以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的唯一方式。
“你無權決定我的去留。”
“你不相信話可以申請試試。”
李晴天抬起臉看著依然是那麼霸道的方澤文,她冷笑了一下,揶揄了他一句:“你永遠都是那麼的自以為是。”
“隨你怎麼想。”方澤文伸手拉著李晴天的手問:“那你現在可以聽我解釋了嗎?”
“你不用再和我解釋什麼了,昨天FIONA來找過我,她什麼都和我說了,恭喜你結婚。”
最後的這一句話就像是匕首一樣深深地紮進方澤文的心裏,他鬆開了李晴天的手問:“她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還能有什麼?!”李晴天冷笑了一聲說:“如果她真的是時日不多了,你就還她心願吧。”
方澤文一聽心中壓抑了許久的怒火便冒了上來,六年級前彭偉莉就是這樣自私地把自己無情地拋起,現在六年後突然回來還是那樣自私要拆散自己和李晴天,他不禁發出了心底裏最深處的呐喊:“那誰來還我的心願?!”
李晴天吸了吸鼻子,別過臉說:“我現在已經沒有興趣想要知道你和FIONA之間的任何事,我隻想一個人。”
說著,李晴天的手不知不覺地放在小腹上。方澤文弱弱地開口問了句:“你要和DAVE結婚,這是真的嗎?”
李晴天為了不讓自己的臉麵被拉下去,她隨口地說了句:“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好,好,好。”方澤文臉上的神情簡直是快要崩潰了,他轉身整個人癱軟地坐在沙發上,單身揉著額頭說:“恭喜你們結婚……”
李晴天看了他一眼,語氣帶些諷刺的意味說:“謝謝。”
說完李晴天便走出了他的辦公室,歐陽賜尚留意到了她微微紅著的雙眼。身在其位就謀其職的道理李晴天還是懂,所以這一天的工作也是很賣力的。
到了下午茶的時間,按照以往辦公室裏的人習慣都會喊上一頓外賣以緩解一天下來緊張的工作節奏。
曾傑拿了一杯李晴天以往喜愛喝的杏仁茶放在她麵前說:“是時候輕鬆一下了,年輕人。”
“謝謝。”李晴天拿起那杯杏仁茶放在嘴邊正要喝下去,可是杏仁本身帶有的獨特香味讓李晴天的胃裏一陣反酸,她捂著嘴巴想要吐的樣子。
方澤文恰巧拿著一份文件出來,曾傑關心地替她拍了拍背說:“怎麼了?晴天。”
“沒事。”李晴天擺了一下手,可是胃裏的汁液還是忍不住地往上湧,李晴天捂著嘴巴趕緊地起身衝向了洗手間。
留下曾傑和方澤文傻乎乎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