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澤文神秘兮兮的,李晴天的心裏就有些準備了,隻是突然的他到底要帶自己去見什麼人呢?兩人吃過了早餐,李晴天換回了自己的衣服,穿上了鞋子便跟著方澤文一起出門了。
依然是在小區的門前坐上公交車,公交車停在了郊區的一座養老院門前。李晴天走下了公交車,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現在總算是可以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而且還要是郊外的負離子空氣,她張開了雙臂深深地吸了一口。
方澤文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問:“幾百年沒呼吸過空氣啊?”
李晴天睜開了雙眼瞪了他一下,方澤文仰起嘴角對她笑了一下便牽起她的手走上了養老院。
“您好,方先生。”看門口的護衛很顯然和方澤文很熟悉,他替他們打開了院子的門。在他們剛走進門的一刹那,門衛瞄了一眼李晴天。方澤文大方地給他介紹了一句說:“她是我未婚妻。”
護衛笑著對李晴天點了一下頭,李晴天也禮貌地對他笑了一下卻回頭再次地瞪了一眼方澤文。
方澤文倒是感覺沒什麼所謂地繼續牽著李晴天往院子裏走進去,一位護士看見了方澤文也對他打了聲招呼,可是看見了他身後的李晴天臉色就有點不是很好看了。
“ANDERW,方先生他在麻將室。”
“嗯,好的,謝謝你。”
方澤文拉著李晴天走進了院子的主樓裏,在狹長的走廊裏左拐右轉地來到了麻將室。李晴天看見裏麵一群白發的老人家正安靜地打著牌。
方澤文伸長了脖子四周地環視了一圈,他好像看見了一位熟悉的身影,拉著李晴天往最裏麵的牌桌邊走去。
他一手搭在一位老伯的肩膀上說:“喂?!”
白發老伯看起來有些瘦削,但氣色還是不錯,他回頭看見是方澤文便開心地笑著說:“你這個小夥子又來向我推銷保險啦?”
“是啊,我上次和你說過的那個人身安全壽險,你考慮得怎麼樣呢?”方澤文拉過兩張小凳子,他拉著李晴天也一起坐了下來。
老伯看了一眼陌生的李晴天,把臉靠近了方澤文小聲地問:“阿文,這個小美女是誰啊?”
“我老婆。”
李晴天扭過頭狠狠地盯著方澤文,方澤文還是對著她笑了笑。雖然不知道方澤文究竟和麵前這位老人家到底是什麼關係,但也不能老是和其他人說自己是他的老婆,兩人根本就還沒有結婚。
白發老人上下地打量了一下李晴天說:“看起來有點小脾氣……”
在場一起打麻將的老人家一起哄堂而笑了,李晴天感到現在的自己丟臉丟到家了,她起身就想要走。方澤文用力地拉了一下她的手讓她再次地坐下來。
方澤文還是笑著對白發老伯說:“方先生今天打麻將贏了還是輸了?”
還沒等方老先生開口,坐在對麵的一位年過六旬的花甲老人便先替他說:“輸了,老方的牌藝一向不好,這個月下來都輸了一百多塊了。”
老方先生急躁地從輪椅上坐了起來,瞪著眼睛有些凶地對他吼了句:“誰說我輸了,我和你打輸了,可是我上星期和小蔣他們打可是贏了兩百多!”
“你就別吹牛了,還贏了兩百多,就你那牌技能贏二十塊就不錯了!”
老方先生挪了一下身體又想要開口回他時,方澤文拉著他激動的手臂說:“方先生不要和他們計較啦,我和你出去散散步,整天悶在屋裏打牌對身體也不好。”
聽到有人要帶自己出去散步,方老先生得意地瞧了他們一下說:“不和你說,我去和阿文還有小美女去散步。”
“好好好,不吵了,我們走吧。”方澤文推著輪椅慢慢地走出了麻將室。
方澤文推著老方先生漫步在著養老院的花園裏,對於路線他很顯然已經非常熟悉,李晴天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總覺得他應該常來這裏。
迎麵走來了一位穿著端莊的女人,她穿著一身幹練的黑白套裝看見了方澤文便笑著打招呼說:“ANDERW,你又來看你爸爸了?”
爸爸?!李晴天像是晴天霹靂一樣,她的心怔了一下,站在他們的身後注視著麵前的兩人。
“誰是他的爸爸,我兒子早就跟那女人走了!我沒有兒子!我沒有兒子!”老方先生一聽到那女人這麼說情緒變得異常激動。
方澤文走到他的麵前蹲了下來握著他的手安慰他說:“是是是,我不是你兒子,我今天來是找你買保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