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李晴天的答應,歐陽賜尚高興得像是得了糖果一樣的孩子,他此刻的笑容,李晴天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夏日午後的陽光總是讓人覺得懶洋洋,蟬在外麵空中花園的樹林知知地叫著。李晴天看了看外麵的大太陽也確實打消了出門的念頭。她隨便地拿了書架上一本關於美術類的書躺在沙發上無聊的翻著。
原來是一本教人畫素描的書,雖然看得不太懂,但也足以打發眼下無聊的時光。歐陽賜尚一個月沒有碰過手中的畫筆,確實手也是癢癢的了。他坐在房間裏拿起了一支炭筆在隨心地創作著,兩個人雖同在一個空間,但誰也不打擾誰的寧靜。
歐陽賜尚拿著畫筆在純白色的紙板上隨意地描繪了幾筆,他越畫越覺得起勁,可是突然手腕處一陣酸痛,他手中的筆啪的一下跌落在了地板上。
歐陽賜尚不以為然地撿起了炭筆,繼續用力地畫著。可是手腕的酸脹感越來越強烈,他不禁停下了手中的筆,用手指替自己的手腕揉了一下。
繼續又堅持畫了幾分鍾,右手整個手掌都覺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一下子捉不穩炭筆又掉在了地板上。歐陽賜尚想起了前天出院的時候主診醫生的話,但是他的心裏一直堅信這不是真的。他彎下身還想要撿起炭筆但手指根本連握住一根筆的力量都沒有,他發脾氣地一腳便把畫板踢倒在地板上。
聽到屋內的一聲響聲,李晴天放下了書跑進去看了看散落一地的畫筆和畫板,望著歐陽賜尚一動也不動的背影她小聲地問了句:“DAVE,怎麼了?”
歐陽賜尚回頭對著李晴天擠了擠一抹笑容說:“沒事…….”
李晴天走過去替歐陽賜尚把散落一地的畫家和炭筆收拾幹淨說:“畫不出來就不要勉強自己嘛……”
歐陽賜尚的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辯解但又再次地沉默了,並不是他畫不出而是他的手現在根本連一根炭筆都拿不穩。
李晴天把東西收拾好便轉身蹲在他的麵前笑著問:“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別整天困在屋裏。”
歐陽賜尚想著可能隻是因為車禍手指骨折需要時間修養的原因,可能再過些時間一切就會好起來,可能根本就隻是自己的多想罷了。他拉著李晴天的手說:“好,過來。”
歐陽賜尚拉著李晴天站在全身鏡子前,他從衣櫃裏拿出了一條深藍色的中短褲和皮帶,李晴天好奇地問了句:“要幹嘛呢?”
“來,把這褲子穿上。”
“這可是男裝?!”
“要不你單是穿著我的一件襯衫,我怎麼可能舍得讓你就這樣走出去,太引人犯罪了。”歐陽賜尚說著便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晴天。
李晴天也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打扮確實也是有些奇怪,她接過他手裏的褲子便走進浴室床上了,扣好了皮帶,束好了襯衣,感覺真的像個男人了。
歐陽賜尚再把李晴天的長發挽起綁在頭頂上,再替她戴上一頂帽子,這樣一個假小子便完成了。
李晴天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也忍不住大笑了出來,歐陽賜尚也覺得天氣熱得離譜他也把那頭金色的卷發綁了起來,可是隻要綁頭發便能看見額頭上的疤痕。
李晴天舉起雙手接過他手裏的梳子說:“DAVE,我來幫你。”
李晴天特意地留出一小戳劉海用來遮住額頭上的疤痕,一邊替歐陽賜尚在頭上綁了個小辮子。
沒有辦法隻能穿上歐陽賜尚的一雙拖鞋,兩個男人便同時走出了公寓。
歐陽賜尚把手搭在個子小小的李晴天身上,他太耀眼了像是明星,再搭上穿上平底鞋就隻有在歐陽賜尚胸膛的假小子李晴天。估計在商場走過的人都以為他們是同性戀。
和歐陽賜尚兩人拋開了心結後,李晴天好像是如釋重負一樣。她走到一家專賣高跟鞋的門前拿起了貨架上的一雙酒紅色的鞋子,看著李晴天售貨員一下子也不知道概要怎麼招呼她。
“喜歡嗎?”
“嗯嗯,挺精致的。”
“那就買了吧。”
李晴天倒過鞋底看了看價格便放下了說:“貴著呢……”
她背著手又繼續往前走著,歐陽賜尚拿起了高跟鞋對售貨員說:“三十六碼,要一對。”
售貨員看了一眼走不遠的李晴天和歐陽賜尚,擠出一抹職業性的笑容便把鞋子包好。
李晴天繼續往前左右地亂逛,一條新款的米白色連衣裙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李晴天露出一臉饑渴的眼光快步地走到裙子麵前,可是偷偷地把裏麵的吊牌翻出來看後,她又無趣地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