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賜尚緊跟在她的身後又小聲地喊了句:“SUNNY…….”
李晴天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一臉認真地看著歐陽賜尚說:“DAVE,你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更加不用對我負責任,OK?”
“可是…….”歐陽賜尚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想要抓住李晴天時,她卻立馬轉身繼續往前走了。
李晴天有些氣衝衝地走進辦公室,臉上仿佛是寫著生人勿進的字眼,曾傑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正打算起身去關心一下李晴天,手機卻響了起來。手機來電顯示了一張自己被一個短發女人親吻摟著的照片,他嚇得裏麵拿起了電話衝出了辦公室直奔天台接電話。
方澤文也準時在八點的時候踏進辦公室的大門,李晴天有些心疼又愧疚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方澤文裝作不經意地走到李晴天的身邊,輕輕地將手裏的黑色袋子放在她的桌子上,把聲音壓下了說:“你的早餐,SUNNY。”
說完他便推門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李晴天將桌子上的文件壘得高高的擋住那黑色的盒子,偷偷地打開一看,是一盒壽司。但是看樣子應該不是在外麵買的,卷的樣子有些難看,大概是方澤文今早自己弄的吧?
李晴天拿起了一個小小的青瓜小卷放進自己的嘴裏,味道確實一般但卻有一股獨特的香甜。方澤文躲在窗的背後輕輕地拉開了窗簾,看到了李晴天正吃著自己親手為她做的早餐,他會心地笑了一下,一刹那間竟有了初戀時的感受。
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親手送女人花的心情,緊張、忐忑、興奮、期待卻又害怕。
李晴天偷偷摸摸地趕緊把盒子裏的壽司都吃幹淨,把盒子放好便開始今天的工作了。
埋頭進入了像一座山那麼高的工作堆裏,李晴天便再也沒有抬起過臉了。去了N國幾天,很多的會議記錄需要做也很多資料需要整理,工作是最好的麻醉劑,現在的李晴天隻想要最沉重的工作來麻痹自己,讓自己不再有一丁點的時間去想自己和歐陽賜尚的事情。
“SUNNY,進來一下。”
“哦。”李晴天停下了正在鍵盤上飛舞的手指,抬起頭左右看了一下身後的兩扇門,才想起了一下剛才到底是方澤文還是歐陽賜尚喊自己了?
李晴天停留了一下,直覺告訴自己剛才像是方澤文喊自己的感覺,所以她還是決定先去敲方澤文的門。
“進來。”
李晴天探出了顆頭望著方澤文問:“ANDERW,剛才是你叫我嗎?”
方澤文輕輕地笑了一下說:“我沒有啊。”
李晴天點了點一下,嘴裏嘀咕了句:“那肯定就是歐陽賜尚了,打擾了。”
李晴天說完便關上了門大步地走去敲歐陽賜尚的門了,等到方澤文反應過來時,他推開了了門便看著李晴天走進了歐陽賜尚的辦公室。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用什麼借口進去,轉身又從自己桌子上隨手拿起了一份文件便去敲歐陽賜尚的門了。
歐陽賜尚正拉著李晴天做在了沙發上,他從自己的另外一隻手裏拿出一根長長的藥膏,耳邊再次地傳來敲門聲,而且這次聽起來比方才的第一次更加緊迫。他放下了手裏的藥膏對著門問了句:“誰啊?進來吧。”
終於得到房內主人的允許,方澤文如釋重負一樣便直接推開了門進去了。歐陽賜尚瞄了一眼原來是方澤文,他也沒開口多問他什麼,低頭擰開了藥膏的蓋子從裏麵擠出了一些白色的乳液擦在李晴天的額頭上。
李晴天有些抗拒地往後縮了一下,方澤文咳嗽了一聲說:“DAVE,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歐陽賜尚把手裏的藥膏放在李晴天的手裏,低頭既小聲又溫柔地叮嚀了一句:“SUNNY,記得每天擦三次,你看看你臉上都長了顆豆豆。”
李晴天回頭用餘光瞄了一眼方澤文,結巴地說:“知…….知道……了……”
李晴天感到此刻的氛圍一點都不好,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計,她眼下也沒自己的事趕緊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急急忙忙地走出了辦公室。
歐陽賜尚拿起了桌子上的煙點了一根放在自己的嘴裏深深地吸了一口,抬起頭看著方澤文說:“ANDERW,坐過來這邊說吧,有什麼事呢?”
方澤文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手裏究竟是拿了什麼文件,一下子讓他胡亂地說些什麼卻實在是讓他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