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鍾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第一次他那麼正式地提前通知自己,李晴天反倒覺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在家裏磨磨蹭蹭地煮好了一壺咖啡,又覺得大晚上的喝咖啡不好,又跑去沏了壺普洱茶。簡單地將沙發上的雜物收一收,又擦了一下桌子。
叮咚一聲,李晴天對著外門應了句:“來了。”
她把擦桌子的抹布掛好,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出去開門了。
果然不出意料是方澤文,他從自行車上把大袋小袋的東西都拿了下來,笑著對李晴天說:“HI,SUNNY。”
李晴天笑了一下便推開門讓他進去了,方澤文二話不說便在桌子上把預先做好的晚餐都張羅好了。
李晴天看了一眼他竟然連點蠟燭的燭台都拿來了,有時候真的從心底裏佩服他錙銖必較的性格。
方澤文拿起打火機把桌子上的幾根蠟燭點亮了,他坐在了沙發上對李晴天說:“來,SUNNY,坐下吧。”
“哦。”李晴天坐在了他的身旁,笑了笑回頭又問:“ANDERW,我泡了咖啡還有茶,你要喝嗎?”
“美酒佳肴你都不懂嗎?”方澤文從袋子裏拿出了一瓶青色的酒放在桌子上。
“啊?!喝酒啊?”李晴天現在可是一看到酒瓶心裏都有些莫名的恐懼,因為自己在N國和歐陽賜尚可以說的就是酒後亂性了。
方澤文啵的一聲打開了木塞問:“幹嘛呢?你平時不是都也很喜歡喝的嗎?”
方澤文替李晴天倒上了一杯酒,他拿起了自己麵前的被子輕碰了一下李晴天的被子便喝了一口。李晴天也確實感到有些盛情難卻,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這酒口感清醒,溫潤舒適,她仔細地掂量了一下杯中酒問:“ANDERW,這酒像是果汁一樣。”
方澤文再喝了一口說:“是青檸酒。”
李晴天感覺口感甜甜的,又忍不住地再喝一口。方澤文替她切下了一塊牛排放在她的嘴邊說:“空腹喝酒可是很容易會醉的,吃一口吧。”
“哦。”李晴天接過他手裏的叉子放進自己的嘴裏。
方澤文拿起一塊烘好的麵包,放了些牛油在上麵吃了一口,他用餘光瞄了一下坐在身旁的李晴天輕輕地開口問:“SUNNY……”
“嗯?”
“你和DAVE在N國…….”
“他對我表白了。”李晴天知道方澤文想要知道什麼,與其不斷地撒謊去圓另外的一個謊,還不如自己直接爽脆地把所有的話先說。
方澤文輕笑了一下,坐直了一下身體舒適地靠在沙發的背上,繼續吃了口麵包問:“他這次又用了什麼花招?”
“花招?”李晴天好像聽不太懂,一臉的懵懂。
“他這個人啊,最厲害的就是追女孩的手段了。說說看吧,他這次是玩煙花了還是彈鋼琴呢?難不成還是直接來硬的?”
方澤文越是平淡的語氣說著,像是在述說著他人的事並非自己的事。李晴天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方澤文把手裏的麵包吃幹淨又繼續拿起了酒杯給了李晴天,請碰了一下她的杯子說:“SUNNY,你不要感到有負擔,我隻是隨便地問問。”
李晴天猛地喝盡了手中酒杯裏的酒,就當做是壯壯膽,她開口語氣慢慢地說:“他送了我一個背包,希望我可以陪他一起去世界各地流浪。”
“這麼爛的借口……”方澤文喝了一口酒繼續問:“他是不是一邊彈鋼琴一邊唱《明明很愛你》?”
李晴天怔了一下,抬起頭問:“你怎麼知道的?”
方澤文輕輕地捏了一下李晴天的鼻子問:“你認識了他多久?我又認識了他多久?”
李晴天繼續低頭將一塊牛排放進自己的嘴裏,默默地不說話。方澤文也跟著吃了一口繼續開口問了句:“你答應他了?”
李晴天搖了搖頭,隻是默默地低頭吃著牛排。方澤文喝了一口青檸酒再問了句:“你要了他送你的東西?”
李晴天還是搖了搖頭,方澤文眯起嘴角笑了笑,修長的雙腿在桌子低下交叉地動了一下問:“SUNNY,吃飽了沒?”
“差不多。”李晴天繼續喝了一杯青檸酒,感覺就像是喝蘇打果汁一樣。
方澤文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拉起了李晴天的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李晴天將含在嘴裏的酒咽了下去,不小心嗆了一下鼻子她咳嗽了幾聲。方澤文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背說:“SUNNY,走。”
“去哪裏?”
方澤文替她拿上了手機和桌子上的鑰匙,牽著她匆匆地便走出了家。被他莫名其貌地捉上了車來到了購物中心,方澤文直接拉著李晴天便走進了名牌手袋的專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