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賜尚大聲地吼了句:“再吵我就把你……”
李晴天被他嚇得馬上收聲,隻是在悄悄地低聲哭泣。自己這次真的是信錯人了,我為什麼就這麼瞎了眼睛,李晴天的心一直在咒罵自己。
歐陽賜尚大聲地笑了問:“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你的腦袋瓜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麼。”
李晴天抬起頭頭頭地瞄著他,含著淚花的雙眸,無辜的眼神像是街邊被人遺棄的小狗。歐陽賜尚伸出手指替她輕輕地掛掉了臉頰上的淚水說:“這裏是我的秘密基地,我想帶你去看我的畫室。”
“畫室?”
“嗯嗯。”歐陽賜尚放開了李晴天,手掌捧著她的臉說:“別哭了,你以為我要幹什麼呢?大喊大叫的。”
歐陽賜尚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李晴天生氣地抿了抿雙唇說:“你太討厭了!我以為你……”
“以為我要做什麼?”歐陽賜尚把臉靠近李晴天,一臉嘚瑟地期待她嘴裏下一句話。
李晴天搖了要頭說:“沒有……”
歐陽賜尚小聲地說:“我又不是禽獸,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的,傻瓜。”
李晴天紅著臉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歐陽賜尚摸了摸她的頭說:“就會胡思亂想,進去吧。”
歐陽賜尚拉著李晴天繼續走進了房子裏,他從褲袋裏掏出鑰匙把門打開。先於眼前的是一股濃烈的鬆節水和油漆的味道,李晴天被嗆得咳嗽了幾聲。
歐陽賜尚輕拍了拍她的背,等味道散去了一些,便繼續拉著她走了進去。
一副約莫兩米長的巨大的墨水畫首先映入眼簾,不過隻是畫了三分之一。李晴天抬起頭看了一下四周,琳琅滿目的都是各種各樣的油畫和墨水畫,她不禁發出了一聲:“哇……這些都是你畫的嗎?DAVE。”
“嗯。”歐陽賜尚把門關上,打開了些穿,坐在一張殘舊的沙發上點上了一根煙。
“你不是常年在國外的嗎?怎麼會有時間畫這些畫?”
“我在外麵畫的,回國的時候就順便寄回來。”
李晴天看著桌子上的一本手繪速寫本,禮貌地問了句:“可以看一下嗎?”
“隨便。”李晴天拿起來翻開看著,是一幅幅國外的景色素描,每一筆都那麼地栩栩如生,畫工精整。
李晴天放下了手中的這一本又轉身拿起了另外一本紅色,歐陽賜尚立馬地從沙發上跑了過來從她的手裏搶了過來說:“這個本不能看。”
“為什麼?難道是一些……”李晴天突然想起了報紙上寫的什麼裸體模特畫像。
“你這個人真是的……怎麼能畫這些東西了……害羞死了……”
歐陽賜尚聽著李晴天那嫌棄的口吻,可以斷定她肯定又想去一些有的沒的事情,他敲了一下李晴天的頭開口辯解說:“你的小腦袋又想去哪裏呢?”
李晴天捂著腦袋皺起眉頭說:“那為什麼那麼緊張這本畫冊?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啊,這個秘密是挺大的,不能說出來。”
李晴天也沒好氣理他,繼續地轉進了屋內。被打開的油料散發出刺激的味道,李晴天捂著鼻子,一回頭便看見一副已經畫好的油畫放在架子上。
畫中的長發女人雖隻有側臉,她坐在窗口邊上,看不清楚眼睛略顯得有些神秘,但卻能感受到她的恬靜。
李晴天慢慢地朝著油畫走了過去,這張側臉,鼻子尖尖的,看著有些熟悉。她低頭看到油畫的右下角用炭筆寫著:太陽,DAVE。
太陽?!誰是太陽?李晴天再仔細看了一下日期,是去年的自己入職的第一天。
“她是你。”歐陽賜尚站在李晴天的背後說了句。
李晴天轉過身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
歐陽賜尚慢慢地走過來說:“那是我第一次看見的你。”
“DAVE……”
歐陽賜尚摸了一下她的頭說:“想什麼呢?我們去畫畫好不好?”
“嗯。”李晴天還是很好奇地看了一眼他緊緊抓在手裏的紅色畫冊,裏麵究竟藏著什麼秘密呢?
可歐陽賜尚看來是絕對不會把它放下的,他領著李晴天走到一個畫架前,把紅色的畫冊放在一角便拿起了一個新的畫布放在架子上,拿起一條早已沾滿了顏料的圍裙替李晴天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