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傑扭過頭看到是自己的師傅,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他今晚約李晴天出去吃飯其實也隻不過是為了打探關於她和歐陽賜尚的關係。曾經自己喜歡過的女人或許就要成為自己的師母,不管是內心多強大的人都需要點時間去麵對。

李晴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樣處理好這種局麵便隻好淡然地笑著說:“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吃也可以啊!”

“我不同意。”歐陽賜尚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曾傑心裏是無所謂的,他回頭微微地看了一下歐陽賜尚的臉色,感覺自己還是什麼都不說會比較好。

李晴天眼看也快下班了,將桌子上的東西收一收,拿起了手袋便說:“走吧,我們一起去吃吧,三個大齡兒童的聚會。”

李晴天說著便拉著曾傑的手往外走了,歐陽賜尚原本勾著他的肩膀也順勢地被李晴天跟著拉過去。

“我先說明我的車隻能坐兩個人。”歐陽賜尚還是不願意和曾傑一起去,使出了最後的手段暗示。

“沒關係,我的可以坐四個人。”曾傑的回答有些白目,歐陽賜尚仇恨地瞄了他一眼。

“還是想想我們等一下要去哪裏吃好了。”李晴天走在他們的前麵,恰巧遇見梁敬賢也下班剛走出辦公室。

李晴天知道自己和方澤文的關係,他也是知道的。一下子氣氛有些凝結,李晴天隻能禮貌性地對他點了點說:“梁總監。”

梁敬賢也笑著點了點頭,順勢看著剛剛回歸的歐陽賜尚問:“DAVE,回來了?”

“是啊,梁總監。”

“這次打算在這邊待多久?”

“我這次回來可是認真工作的,順便還有處理些重要的事情。”

“不會是你的終生大事吧?”梁敬賢特意說笑地問了句。

“還是梁總監你利害,這樣都被你猜對了。”歐陽賜尚和梁敬賢平日裏也沒有過多的交集,再加上他這個人的性格本來就大大咧咧,對人總是抱著一顆赤子之心的,自然也沒多留什麼心眼,隨著自己心裏所想地便也說出口了。

可梁敬賢畢竟做了這麼久人力資源部的總監,看人他倒是有一套本事。大概也能猜測得到歐陽賜尚的心思,現在隻能盼方澤文能早點回來處理。他笑了笑說:“我先走了,去地下車庫拿車,還要去接孩子放學了。”

“拜拜。”歐陽賜尚熱情地和他道別。

三人繼續地樓下走著,經過前台時李晴天才突然想起下午有人說送快遞的事,她又鑽進了前台方快遞的桌子上翻了翻自己的快遞,終於找到一盒黑色四四方方的盒子。

“晴天,你在幹什麼呢?”曾傑回頭好奇地問。

李晴天捧著手裏的快遞邊走邊說:“今天下午有人打電話給我說有一個包裹。”

曾傑看了一下她手中的包裹說:“這件包裹確定是你自己買的嗎?”

“沒有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寄過來的。”

“那你不怕嗎?前段時間新聞都有播有些網上的賣家為了報複給差評的買家,寄了什麼死老鼠、冥幣還有什麼死蛇給賣家作為報複。”

看著曾傑煞有其事地給說著,李晴天越聽越覺得心裏發毛。她不禁低頭再次仔細地看了一眼手裏捧著的黑色包裹,回想了一下自己前段時間確實有給過人家中評的,該不會是真的攤上這事了吧?

歐陽賜尚一手把李晴天手中的包裹搶了過來說:“等一下我幫你打開吧,如果是炸彈的話,我願意替你受這罪。”

“DAVE,你在說什麼傻話呢?”李晴天的視線始終不能離開這份神秘的包裹說:“應該不會那麼誇張吧?”

“現在真的是什麼人都有的,晴天。”

“真的是快被你們越說越恐怖了,弄得我現在好像是在伊朗,隨時麵對的是恐怖分子。”

三人走到了停車場,歐陽賜尚第一時間抓著李晴天先坐上了自己的車。曾傑沒有辦法隻能自己一個人開著車跟在他的車後麵。

兩輛白色的車穿過黑暗的街道,停在了一家裝修蠻有童趣的甜品店。藍白色相間的設計,充滿著航海的感覺。

歐陽賜尚推開了店門,裏麵的每一個卡座都是一隻小小的帆船,服務員領著他來到了原本就訂好的位置坐下,曾傑大概也看得出這一晚的晚餐,歐陽賜尚是精心地為李晴天準備的。

坐在小小的船艙裏,李晴天透過小小的圓形窗戶能看到外麵遊來遊去的小魚還有那些漂浮的海藻。

歐陽賜尚還是和以前一仰,預訂好了今晚的菜單,服務員首先端上來的是一鍋小小的黑色粘稠物質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