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歐陽賜尚一把轉過身抬眼看著方澤文說:“我明天跟你一起回公司。”
“幹嘛?”方澤文覺得歐陽賜尚會主動提出回公司上班感到很詫異,以前的他不是總在董事長麵前說回公司上班會毫無靈感畫設計不出產品嗎?
“我覺得我應該要認認真真地工作了。”
方澤文更是感到無比的驚奇看著此刻的歐陽賜尚,突然手機噔的一聲傳來了一條消息。
ANDERW
我唱了首歌給你聽
SUNNY
方澤文也懶得理歐陽賜尚,心裏估計他也隻是信口開河,隨意說說罷了。現在在他的心裏還是李晴天比較重要,他趕緊地找出了那對手機耳塞。
歐陽賜尚感到自己好像被冷落掉了,也便獨自一人走出了帳篷。
抬頭看著滿天的繁星,一顆顆的,好像伸手就能捉到。歐陽賜尚從袍子的兜裏拿出了一個雕刻著精美花紋的鐵盒子,從裏麵拿出了一根煙含在嘴裏,黑夜裏他打了一下火機,光一下子又滅了,一縷白煙從他的嘴裏呼出。
寂靜的高原夜幕下,歐陽賜尚在靜靜地吸著煙,他的心在想著些什麼?
方澤文正玩著手機可謂之不亦樂乎,他一聽到李晴天說唱了一首歌給自己聽,他立馬地插上耳機在細細地凝聽,是張柏芝的《任何天氣》。
李晴天躺在床上,手裏緊緊地握著手機期待著方澤文對自己的評價。十分鍾過去了,李晴天還是沒有看到方澤文的短信回複,心裏猜想著該不會是因為自己唱得太難聽而嚇傻了吧?
在忐忑不安的焦急等待中,終於收到了方澤文的回複:
SUNNY
聲音像把小雞似的在那裏呱呱叫
ANDERW
其實李晴天唱歌是很動聽的,隻不過方澤文就是不願意稱讚她,害怕她因沾沾自喜而嘚瑟。
整理好心情的歐陽賜尚轉身走進了帳篷,瞄了一眼還在醉醉盯著手機的方澤文,他忍不住地笑了笑說:“就像個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孩。”
方澤文抬起眼看了他一下,靦腆地笑著說:“你也趕緊找一個真心的,就知道了。”
“已經沒有了。”歐陽賜尚拿起了毯子蓋在自己的身上,有些失落地說。
“全球女人那麼多怎麼會找不到呢?”方澤文甩了甩手裏的手機說:“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現在不也找到了嗎?”
“已經沒有了……”歐陽賜尚將毯子捂在自己的臉上說:“睡覺。”
方澤文也拿了一張厚厚的羊毛毯子,把燈熄了,躲在被窩裏給李晴天發了條短信:
SUNNY
很晚了,快點睡覺,明天上班遲到了我可就要扣你工資哦
我可能明天就可以回來了
DAVE願意回來上班
ANDERW
李晴天一看到方澤文明天就回來的消息,心情喜上眉梢了,卷著床上的被子高興地滾來滾去。
方澤文一邊聽著李晴天唱給自己的歌閉上雙眼,嘴角彎彎地笑了,慢慢地沉入了夢鄉。
高原的早晨總是來得快,日照的時間也長。清晨的墨脫給人以一種瑰麗的美感,歐陽賜尚拿起了一根炭筆和速寫本,悄悄地離開了旅店,坐在不遠處的草地上畫著早上的太陽。
經過一夜休整後的方澤文慢慢地睜開了雙眼,他從毯子裏鑽了出來,周圍張望了一圈,發現歐陽賜尚不見了。
他該不會又逃跑了吧?方澤文馬上穿上了外套走出了帳篷,在小旅店裏翻遍找了個圈也沒看見他的人影,正在焦急時,歐陽賜尚休閑地背著畫板回來了。
方澤文看見了他才鬆了一口氣,在高原跑了幾圈也是呼吸會困難。他稍微地喘了幾口氣問:“DAVE,你到底去哪裏了?還以為你跑了。”
“跑什麼的,有你在的地方我就不跑。”歐陽賜尚帶著方澤文走去了小餐廳,招待了他坐下,美麗淳樸的藏族少女便奉上了兩碗熱氣騰騰的蓋澆麵。
方澤文看著這碗麵煮得有些糊糊的,顏色也並不好看,對事物有衛生潔癖的他有些猶豫了。歐陽賜尚拿起了筷子大口地吃了起來,看著方澤文說:“這裏就隻有這些。”
說完又替他倒了一杯馬奶酒說:“柴火燒的,古老的味道。”
眼下也沒什麼可以吃的,方澤文拿起了有些油膩的筷子輕輕地夾了一口便開口問:“DAVE,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我想再去看看血池。”
“知道了,再給我一天的時間,拉薩我還沒去了。”
方澤文聽到他言下之意今天回去大概是不行的,最快也要明晚才能回到家看李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