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著呢,剛才在去黑頭,放下了電話。”為了不讓人看出自己的撲克臉,她早已學會了隱藏自己的心。
“那你在做臉的話,我先掛了,免得等一下有皺紋你來找我。”
“那是肯定和你這個話嘮多脫不了幹係。”
“嗯,小氣鬼了,拜拜。”
“拜拜。”李晴天掛掉了電話後便打開了電腦懷著沉重的心情寫了一封辭職信。
李晴天寫完了辭職信後便到頭準備睡覺了,可是可憐了還在苦苦等待的方澤文。他隔三差五地便看看手機,別說是電話,就連一條短信都沒有。
李晴天開了空調,這炎熱的夏天如果沒有空調那會是怎樣的末日。吹著空調,李晴天蓋上了舒服的被子,床單是自己熟悉的味道,床頭留著一盞小夜燈,李晴天慢慢地合上了雙眼。
在剛入睡和未熟睡之間,桌子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李晴天卷著被子拿了電話問:“喂?”
“沒良心的女人……”方澤文可憐兮兮地說了句。
“你誰啊?”李晴天還在閉著眼睛。
“是我最疼惜的SUNNY嗎?”
“ANDERW?”李晴天這才想了起來。
“我睡不著……”
“數綿羊啊……”
“你剛才在忙什麼?我打電話給你一把就掛了。”
李晴天這才想起了剛才自己接的古怪電話說:“原來剛才那個詐騙電話是你打的?真是閑得蛋疼……”
“看來你真的好忙哦?或者我在你的心裏一點地位都沒有,所以你根本不會掛念我。”
“哎……”李晴天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有時候很沒有安全感,都不知道以前是不是被女人騙過,她有些無趣地說了句:“睡覺吧,ANDERW,我很困啊……”
“或者我現在過來找你,好不好?”
“找我幹什麼呀?三更半夜的。”
“我想抱著你睡覺,和以前一樣,兩個人抱在一起誰很暖和的。”方澤文用話語想要引誘一下李晴天。
“我已經開空調睡了。”
這一句話無疑是最致命的利器,一刀直截了當地刺進了方澤文的心坎上,連最後遊說的餘地都沒有。
“好吧,晚安,SUNNY。”
“拜拜。”李晴天掛掉了電話繼續呼呼大睡,而難為的是方澤文長夜漫漫的無聊與寂寞。
陽光總是喜歡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從窗外穿進來,就像愛情。當你苦苦尋覓,其實她就在的身邊,但隻需要你的一個回頭,一個默許的眼神,一個輕輕的點頭。
李晴天如常地換上了今年的第一件夏裝,一條紅色的短袖連身裙。她站在公交站前左顧右盼地等候著方澤文的出現,因為今天的他好像遲到了,難不成昨晚他真的失眠睡過頭了?李晴天心裏暗想著。
穿著一套黑色西服,雙眼全是深深的黑眼圈,方澤文終於都慢慢地出現在李晴天的麵前。李晴天看著他一臉的疲態笑著問:“ANDERW,你昨晚真的沒有睡覺啊?”
“也不知道是誰害的……還在這裏說風涼的話……”
“嘻嘻……”李晴天唔著嘴巴笑了一下,方澤文忍不住地伸手狠狠地捏了她的小臉一把。
兩人坐上了公交車,習慣性地一前一後地走進了辦公室。李晴天第一時間打開電腦從郵箱裏下載了昨晚寫好的辭職信,將它打印了出來,工整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她轉身敲了敲方澤文辦公室的門,方澤文正和師傅講電話,他對著門說了句:“請進。”
李晴天開門進去了,方澤文看見是她臉上笑了笑。李晴天等到方澤文終於都說完了電話便將手裏的那封白色辭職信遞給了他。
方澤文以為這個女人又在玩什麼花樣,他臉上掛著笑容打開了信封。雖然自己的中文水平不是很高,但方澤文還是看懂了這是一封辭職信。
他臉色一沉,安靜地將信折好放回了信封裏放在桌子上。
李晴天膽怯地瞄了他一眼,她小聲地問:“ANDERW?”
“把它拿回去吧,我當做沒有看過。”
“我是認真的。”
方澤文冰冰冷冷地說:“給我個理由。”
“我不想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對著你。”
方澤文冷笑了一下說:“聽著好像也挺充分的。”
李晴天感到有些喜出望外地問:“那你是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