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天估計方澤文和曾傑應該會談些關於工作上的事情,趕緊地找準了機會開溜:“那個ANDERW,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方澤文繃緊著臉,有些不悅地看了她一眼,心裏想著這個小妞還挺會看時機的。方澤文將曾傑喊到了自己的身旁,雖然這個男人三番五次的頂撞自己,但他心底裏還是默默的告誡自己公私分明。
和曾傑討論完了設計圖的一些修改方向後,方澤文便動身下樓坐車去工廠找師傅了。剛坐進公司的專車的時候,梁敬賢也準時地擠了進來。
方澤文有些鄙視地說:“這是我的專車。”
“我新來的小妹忘了幫我訂車,順路。”
方澤文輕輕地笑了一下說:“你這個人……”
“和你的……”梁敬賢看了一眼坐在前麵的司機,又轉了口風問:“和你的女朋友和好了嗎?”
方澤文笑而不語,司機抬起眼看著後視鏡的方澤文問:“方副總監,請問梁總監也是一樣去工廠的嗎?”
“是的,可以出發了。”
黑色的轎車緩緩地往工廠的方向開去了,而坐在二樓的李晴天此刻正趴在窗台邊上看著那輛遠處的小轎車。
直到車子消失在李晴天的眼前,她才無力地坐正了身子繼續埋頭苦幹了。方澤文拿著剛才曾傑給的設計圖,工廠的師傅依舊回複說DAVE的設計是很漂亮,畫工也是一流的,但是他永遠都不會考慮實際的工序是有很多形態是做不到他畫的效果。方澤文早已預料這樣的結果,他帶著師傅的修改建議便準備回公司了。
黑色轎車經過一家便利店的時候,方澤文讓司機停了一下。他和梁敬賢下車走進了便利店,依舊在貨架上拿了一盒中午買給李晴天的水果糖。
梁敬賢拿著一杯即衝的咖啡也跟著過來結賬,瞧了一眼方澤文的糖說:“你幹嘛像個哄小孩似的?”
方澤文掏出錢包付了款,笑了笑說:“小孩子就是喜歡這個。”
買完了糖,方澤文和梁敬賢便上車了,梁敬賢喝完了咖啡,忍不住地好奇地問了一句:“ANDERW,和她現在是什麼進度?”
“什麼進度有關係嗎?最重要的還不是兩個人的心在不在一起。”方澤文邊說邊小心翼翼地拆開糖罐子裏的薄膜。
梁敬賢笑了笑回了句:“女人這種動物是很奇怪的,她們不像男人可以把愛和性分開來處理,或者說要征服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你隻需想方設法地征服她那通往心靈的道路。”
“通往心靈的道路?!”方澤文覺得梁敬賢說的話很懸。
梁敬賢也早知道這個留學生聽不懂,再次地補充說明了句:“沒看過張愛玲的書吧?女人通往心靈的道路就是指VAGINA。”
方澤文嚇得差點把手裏的那盒糖掉在地上,他不禁臉紅地連聲咳嗽,害羞地說:“什麼邏輯……”
“那可是我國最著名的作家張愛玲說的,對於女人的心,她比誰都細膩。”
方澤文自己也吃了一顆糖,盡管他不喜歡吃甜的,但現在他需要冷靜。以梁敬賢對方澤文的了解,看他現在這樣地不知所措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七八成,壞壞地笑著問:“ANDERW,已經通往了她的心靈了嗎?”
方澤文嘴裏含著糖,笑而不語,但從他的眼神的邪魅裏能得到答案,梁敬賢繼續地補充說:“那你就可以絕對放心了,她跑不出你的手掌心的。”
“那個野孩子,天大地大的,隨心所欲的。”
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公司大樓的大門前,司機下車替方澤文和梁敬賢開了門。快要臨近下班了,方澤文快步地走進了辦公室,經過李晴天的桌子時還敲了敲她的桌子,示意她跟著自己進來辦公室。
李晴天關山了門,看著眼前那熟悉的背影,頓時都打起了精神。方澤文轉過身將手裏的設計圖遞給了她說:“SUNNY,這批設計圖你把它掃描了明天直接發給DAVE看看,師傅說他畫的是鬼斧神工才能做得出來的首飾。”
李晴天翻了翻設計圖說:“DAVE畫得很漂亮啊……師傅們真的不會欣賞……”
“我看你好像很欣賞DAVE的才華?”
“那他真的是畫得很棒啊,你看。”李晴天拿起了一張鉑金項鏈放在方澤文的麵前。
“這條項鏈師傅們一看就全部都皺起了眉頭,他們都說自己做不來讓DAVE自己去做,都投降了。”方澤文冷笑了一聲。
李晴天出神地看著那張設計圖,整條鉑金項鏈的設計就像是瀑布般的流水線條,甚至還生動地畫出一顆顆的水珠,而設計師DAVE很用心地將一顆顆的圓鑽石鑲嵌在水珠的表麵上,在水流的暗處建議用絨麵的處理效果,使得整體的效果更加地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