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天說完便繼續往前走著,方澤文慢慢地騎著車跟在她的身旁誇張地說:“哇!真的是冤枉啊!我這輩子也沒做過什麼壞的事情,這位美女年紀輕輕的怎麼可以這樣含血噴人呢?”

“再大喊大叫的,我叫警察來捉你走。”

方澤文拍了拍自行車的後尾架說:“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李晴天還是選擇拒絕了他的好意。

“哎,小妞。”方澤文看見自己已經很低聲下氣地求他她了,但她還是一點感動或者接受的意思都沒有。

李晴天瞅了他一眼沒有回應他,繼續往前走。方澤文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是一點男人僅存的麵子都沒有了,他一語不發地騎著自行車倒車便走了。

空蕩蕩的路上隻剩下李晴天的一個人和孤單的影子,他就是永遠的那麼驕傲嗎?還是真的是我自己不會談戀愛?李晴天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前往的路,鼓起心中的勇氣大步地往前邁進。

方澤文騎了一段路又停了下來,雖然心中是有些憤怒,但始終還是放心不下李晴天,又將車子掉頭偷偷地跟在她的身後。

夜風吹落了紫荊花,藍紫色的花瓣飄飄落落地灑在路上。方澤文伸手接住了一朵紫荊花藏在自己的口袋裏,而李晴天覺得這些花瓣有些煩人,弄得自己滿頭發都有,她伸手捂著頭頂快步地往前小跑著回家。方澤文看著她那笨呆的樣子,也繼續騎著車跟著她一起往前走了。

李晴天終於都走到了家門前,她拿出鑰匙哐的一下開門進去了。方澤文偷偷地躲在那顆高大的桂花樹下麵,看著二樓房間裏的燈光亮了,他才騎著自行車回公寓。

李晴天一邊洗頭一邊心裏還怨恨著方澤文這個臭男人竟然真的這麼的小氣,發自己脾氣走掉了,還說讓自己去做他的老婆,這樣的老公誰會要?她越想還是越覺得林燕曼的話有道理,自己和方澤文畢竟是兩個不同世界裏的人,現在大家在一起可能隻是因為一時的好奇,但能否真的可以走進婚姻的墳墓,李晴天的心是七上八下的忐忑。

第二天的清晨,李晴天第一次比鬧鍾還要早醒過來。她看著窗外鐵青色的天空,估計昨晚肯定還是在煩惱方澤文的事而心神不寧導致的失眠。她洗漱了幹淨後便早早地去了車站坐比平常早一班的車回公司上班。

方澤文如常地來到公交站,等到最後的一班車也沒看見李晴天於是他便撥打了手機:“SUNNY,你現在在哪裏?還在賴床嗎?再不起來上班可是要扣錢的!”

李晴天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奇怪,她語氣平淡地說:“我現在已經在公司裏坐著了。”

方澤文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這個小妮子現在是在戲弄自己嗎?方澤文一句話也不說地掛掉了電話,坐上了一台出租車,自己到底是哪裏惹她了?!

擺著一張臭臉的方澤文準時地走進了辦公室,一股陰寒的感覺從周珍寶的身旁吹過,炎熱的七月天裏她不禁打了個寒摻。

周珍寶瞄了一眼方澤文的沉重的背影,抬起頭小聲地對曾傑說:“傑,今天刮台風啊!”

曾傑停下了手中的畫筆輕鬆地說:“除了地震外,我什麼都不怕。”

方澤文走到李晴天的身旁特意停了一下,鷹準般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說:“泡一杯咖啡進來。”

冷漠的他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周珍寶輕輕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晴天,真夠可憐的。”

“他敢對晴天做什麼過分的事,我第一個不放過他!”曾傑惡狠狠地說。

李晴天有氣無力地捧了一杯咖啡進去,輕輕地放在桌子上。方澤文低著頭說了句:“不是跟你說過進我辦公室之前要先敲門了嗎?怎麼?以為自己水鬼升城隍了?”

水鬼升城隍?!這個ABC到底懂不懂這句話的意思,還是胡亂地隨意說說?這樣子的羞辱比直接開罵要來得過分,李晴天緊咬著雙唇不說話。

“怎麼?現在做了我的女朋友,愛回不回了?!”方澤文繼續挖苦著她說。

李晴天別過臉,不想看見他的嘴臉,強忍著淚水說:“ANDERW……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交代,我先出去工作了。”

方澤文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耳欲聾的這一聲響嚇得李晴天全身抖動了一下,他大聲地對著李晴天吼了句:“我不知道你究竟在不爽些什麼?”

“沒什麼不爽的。”

方澤文伸手扯了一下領帶,解開了襯衣的一顆扣子讓自己深深地吸了口氣,以緩解一下自己現在不穩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