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鑫看著正坐在對麵的方澤文絲毫不動筷子,好奇地問:“你怎麼不吃啊?”
“他不吃辣的。”李晴天替方澤文回答了。
“那沒事,我也有點一些不辣的菜,等會就上了。”歐陽鑫一口吃著辣辣的蛤蜊,一邊喝了口冰凍的啤酒,這果然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看著他們吃得那麼的津津有味,方澤文也是餓極了,因為這一整天下來,他除了早餐和中午吃了兩口意大利麵之外,整個下午為了趕路根本就沒有時間吃過任何的東西了。服務員又端上了一疊菜,方澤文如饑似渴的眼光盯著,是一盤長長的東西,上麵還撒著些蒜蓉。
“這個晴天超喜歡的。”林燕曼替李晴天夾了一大束。
“這個是什麼?”方澤文指了指那盤自己從來沒見過的東西。
“那叫竹蟶,用鹽水白灼然後清蒸,最好吃了。”李晴天趕緊地撕開外麵的殼,往嘴裏送了一口,滿滿的肉汁充斥著整個口腔。
“ANDERW,你以前沒吃過嗎?”歐陽鑫好奇地問。
“沒有……”方澤文在此刻感覺自己有些無知。
“那趕緊試試。”李晴天用手拿起了一條放在方澤文的嘴邊。
對於自己沒有吃過的生物,方澤文的心是報以抗拒的,但在那麼多人的麵前他總不能說不吃,閉著眼睛還是將那條竹蟶放進了自己的嘴裏。滑溜溜的感覺,方澤文覺得有些惡心但還是很勉強地吞進了肚子裏。
“幹燒沙蟲子來咯。”服務員捧著一盤看起來幹幹的像薯條一樣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方澤文定睛地看著一盤沙蟲,奇形怪狀的,心裏又是打了個哆嗦。
“還有還有……”服務員連續端上了兩盆新菜說:“大蒜炒蟶子、醬油泡刺螠刺身。”
李晴天看著那盤黑乎乎的刺螠刺身滿眼都是光芒,趕緊地夾了一塊放進自己的嘴裏。方澤文看著滿桌子上都是些奇奇怪怪的菜,自己手中的筷子也是遲遲不敢下箸。
李晴天一邊咬著跟沙蟲幹,脆脆的,一邊喝了口啤酒,看著身旁方澤文的筷子基本上動都沒有動,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問:“ANDERW,幹嘛不吃?”
“菜色實在是太新穎了。”
歐陽鑫一聽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正在喝的啤酒也從嘴角流了下出來,鄒綺麗替她拿了張紙巾擦了擦。
“ANDERW,你不要跟我說你以前從來都沒有吃過這些東西?”林燕曼問了句。
“真的是第一次聽,也是第一次吃。”方澤文如實地回答了。
“那你都不吃海鮮嗎?”霍思文也忍不住好奇地問。
“海鮮的話,我以前在A國住的時候一般都會吃新鮮的海膽、螃蟹、象拔蚌還有鮑魚。”
“哦,原來是吃習慣了高價貨,沒有吃過我們這些地攤貨。”鄒綺麗一語中的地說。
方澤文大概聽懂了她的話,連忙解釋說:“請你不要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海膽、螃蟹、象拔蚌還有鮑魚是吧?姐給你弄去。”歐陽鑫說完便招手對服務員說:“嘿,麻煩這邊要一個海膽刺身,清蒸大螃蟹,白灼象拔蚌還有蠔油煨鮑魚。”
服務員回了句:“老板,鮑魚隻有做湯的,沒有煨。”
“那就湯也來一個。”
歐陽鑫特意地為方澤文重新地下了些適合他胃口的菜,這反而使得方澤文更加地不好意思。
吹著晚上海麵上吹來的鹹鹹海風,聽著岸邊年輕的小夥子拿著吉他在自彈自唱的當地民謠,這使得所有人的心情都得以極大的放鬆。大家都吃飽了肚子,方澤文出於是禮貌或者是虧欠的心態,他主動地替大夥結了賬。
一行六人沿著海邊,踩著細沙在慢悠悠地散著步。李晴天邊走邊打了個嗬欠,方澤文低頭問了她一句:“今天玩累了吧?”
“沒有……”
歐陽鑫在李晴天的背後大聲地說了句:“怎麼不累,今天你可是和曼曼兩個把整個沙灘都跑遍了。”
方澤文笑了笑,粗眉一挑地問:“那麼厲害?”
“我可是長跑的高手。”
“我不相信。”
林燕曼走在他們的前麵,轉身身對方澤文說:“晴天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參加三千米的時候拿了第三名。”
“那麼厲害?我怎麼沒看出來?”方澤文重新地打量了一下李晴天。
“晴天參加市裏的三點八公裏馬拉鬆比賽還拿過第十名。”鄒綺麗也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