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李晴天掛掉了電話,整個人癱軟的滑進了被窩裏,可手裏還是緊緊地抓握著手機睡著了。
J國才是晚上的七點多,方澤文拿起了座機叫了一客酒店的晚餐。打開了手機的照片,看了看照片裏的李晴天,就算此刻不能彼此擁抱,但能夠想念也是一種安慰。
在沒有方澤文的公司裏顯得格外的冷清,李晴天一整天除了代替方澤文開了幾個會議,簡單地把會議記錄做好後便有些無所事事了。又不能發郵件給他,李晴天拿起了手機按了條短信:
ANDERW
?
SUNNY
一個小時過去了,方澤還是沒有任何的回複。李晴天拿起水杯去茶水間想要倒一杯水,心不在焉地卻燙到了自己的手指頭才回過神來。
方澤文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李晴天生氣地喝掉了大半杯水又回到辦公室繼續低頭工作了。再度地看了看手機方澤文還是沒有回她任何的一條短信,李晴天算是徹底死心了。如往常一樣,準時地下班,隻是坐上了公交車後卻不知道要往哪裏去了。回家吧,自己一個人的晚餐是寂寞的,而且她也懶得下廚。聽話去媽媽家,雖然肯定能吃好的,但是隻要一想到媽媽唐僧般的念咒,又忙裏忙外地替自己找對象,李晴天隻要腦袋裏一想都不禁地打了個哆嗦。
當李晴天還在思考著的時候,手袋裏的電話突然想了,李晴天掏了出來一看是方澤文這個沒心肝的家夥終於都打電話過來了。李晴天本想讓它再響響再接,可是又怕像昨天晚上那樣又斷掉了,還是趕緊地接了電話:“喂。”
“以為你又像昨晚那樣不接電話。”方澤文聲音有些沙啞,就像是剛睡醒一樣。
“你終於記得我呢……”李晴天語氣帶酸地說。
“你發短信過來的時候我這邊是淩晨,所以沒有看到。”方澤文解釋了一下,走進浴室正要刷牙。
“那你現在是剛睡醒,是不是?”
“嗯。”
“刷牙了沒?”
“正想要刷了。”方澤文擠出了一點牙膏放在牙刷上。
“咦……”李晴天發出了一聲嫌棄的聲音說:“牙都還沒刷就打電話過來。”
方澤文嘴裏含著牙刷說:“怕什麼,我們現在可是隔了半個地球,口再怎麼臭都傳不到你那裏去。”
“你也知道你自己口臭啊?”李晴天特意取笑了一下他。
方澤文這才知道自己原來中計了,漱了口之後語氣霸道地說:“我回來了以後天天都不刷牙就親你。”
李晴天刷地一下臉紅了,結結巴巴地說:“誰……誰讓你…….”
本想說出最後一個親字,但李晴天抬起頭看了一下自己在公交車內這種公眾的地方,真心地不好意思說出最後的一個字。
方澤文用毛巾擦了擦臉,拿起了手機整個人躺在了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叉地翹了起來晾在沙發的扶手上問:“SUNNY,你現在在哪裏呢?不說話的。”
“在車上啊。”
方澤文聽到車內有些吵雜,問了句:“公交車?”
“嗯嗯。”
“為什麼一個人坐公交車?我不是給了你錢打車的嗎?”
“每天打車上下班那多浪費。”公交車停在了中央廣場,李晴天拿著手機下了車。
方澤文揚起嘴角微微一笑說:“現在就會為我省錢了,我的好老婆。”
“誰是你老婆?誰願意嫁給你了?”傍晚的太陽漸漸地消失在地平線上,李晴天獨自一人走在剛亮起街燈的路上。
“哈哈……”方澤文大笑了幾聲,李晴天也跟著甜甜地笑了。他爽朗的笑聲,貫穿了這夜的安靜。她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看著甘岡升起的白色月亮,好像兩人隻要看著的還是同一樣的事物,心就不會感到有距離。
“笑什麼?壞人。”
“老婆……”方澤文對著手機又輕聲地喊了句。
“別叫了,煩死了!”李晴天被他氣得跺了一下腳。
方澤文止住了笑又問了句:“SUNNY,今晚吃什麼啊?”
“不知道啊。”
“別心疼著那點小錢,去吃好吃的,我不要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你瘦了,太瘦抱起來可不舒服。”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會找吃的。”
方澤文腦袋突然一轉問了她一句:“SUNNY,你有看過《可可西裏的美麗傳說》嗎?”
“什麼來的?是書嗎?”
“是電影,很好看的,我十幾歲的時候最喜歡看了。”
李晴天一下子額頭上多了三根黑線,揶揄了他一句:“十幾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