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文看著她那害羞的模樣,心底裏更是喜歡得不得了。他往前走了一步,牽著她的小手,撒嬌地喊了聲:“SUNNY?”
長期以來習慣了他的霸道、他對自己的毒蛇,如今的方澤文一下子變得那麼溫順,李晴天竟頓時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方澤文還是笑而不語地喊了句,聲音裏充滿著甜膩膩的:“SUNNY……”
“別叫了!別叫了!你喊魂啊?!”心急如焚的李晴天一下子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忍不住地對他發了火。
“我就喜歡叫……反正我的魂早已在你的身上了。”方澤文揚起嘴角壞壞地笑著,一臉的痞子樣。
“你說的話總那麼好聽,但是你是不是真的愛我,這我還不能確定。”李晴天說完便從方澤文的手裏抽出自己的手,利索地一個轉身走了下樓。
方澤文站在原地還在思考著李晴天剛才的話,這個女人怎麼變幻莫測。自己掏心掏肺地對她表白了,她竟然還懷疑自己的真心,方澤文也感到很無奈。他歎了口氣也跟著走下了樓,繼續工作。
下班了,方澤文依然是如往常一樣地護送著李晴天回家,可是比較礙眼的隻是黎誌研送給她的禮物。
那六十八朵玫瑰花李晴天的家卻是沒有地方放了,隻好一枝枝地將它拆開送給了辦公室裏的其他女同事,獨自地將那隻人那麼大的玩具狗運回家。方澤文跟在她的身後,覺得她拿著那玩具確實也是很吃力,最終還是忍不住地向前走了幾步接過她手裏的玩具狗說:“SUNNY,我幫你搬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ANDERW。”
“雖然我很討厭這隻玩具狗,那你非得要搬它回家嗎?有那麼喜歡嗎?”
“那不把它搬回去要怎麼處理?”
“給回那個黎誌研。”
李晴天自然是明白他心裏的想法,覺得現在的方澤文竟然像個孩子似的那麼幼稚,忍不住笑著問:“ANDERW,你吃醋啊?”
“沒有。”方澤文扭過頭繼續看著前麵的路。
“那你為什麼那麼討厭它?”李晴天戳了戳玩具狗的腰。
“這些都是哄小孩的東西,送的人也是有夠弱智的。”
“可是我喜歡。”
方澤文聽了李晴天如此坦白的心裏話,眉頭怔了一下說:“你真的喜歡那個黎誌研?”
“不知道。”李晴天隨口地說。
“什麼叫做不知道?”方澤文聽到她如此輕鬆的口吻說出這麼重要的答案,心底裏更是著急。
“給我吧,我到家了。”李晴天站在家門前,從方澤文的手裏接過玩具狗接著說:“ANDERW,我是說我隻喜歡這隻玩具狗,明白嗎?”
方澤文低頭想了一下,正在李晴天轉身進屋前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問:“那我呢?”
“嗯?”
“SUNNY,你想明白沒有?”
“想明白什麼?”
方澤文吞了吞口水,一臉認真地看著李晴天問:“你喜歡我嗎?”
李晴天抿了抿雙唇也不好說出什麼話來,隻是低頭不語,方澤文知道這個女人不能事事地強迫她,你越是強迫她去接受自己,反而會得到相反的效果。所以方澤文決定放開了李晴天的手,轉身也沒留下任何道別的話便離開了。
李晴天也不是不明白方澤文的心情,隻是一直以來他都是自己的上司,一向都習慣於他毒蛇般的責罵,突然地說喜歡自己,一時間這種角色間的轉變,她顯得有些難以接受,也惶惶不安。
這一天的夜裏,方澤文沒有發來任何的一條短信或者給一個無聊的騷擾電話,反而黎誌研卻發短信過來確認那些禮物是否已經收到,也是不是喜歡。李晴天躺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裏的短信也不知道該怎樣回複黎誌研。如果說喜歡,那可能會加深他對自己的誤會。
雖說黎誌研什麼條件都好,但是李晴天很明顯地感覺得到自己和他一起根本就沒有完全地放開。在他麵前的李晴天,隻是一個懂禮貌,矜持又知書達理的女人,而現實生活裏的自己卻是一個懶洋洋,有點小脾氣,愛講價的小女人。
愛神的箭要麼就不射來,要麼就射給自己兩根,李晴天麵對著這兩位男人的同時追求,可能在外人看來是很羨慕的,但是其中的苦惱就隻有當事人才會清楚。要怎樣地做到選擇一位而不傷害另一位的心,這是個千古以來愛情的最難選擇題。
苦惱伴隨著李晴天沉沉地入睡了,對於方澤文來說今晚又何嚐不是一個苦惱的夜晚,她竟讓說自己對她的愛,她不能確定。方澤文可是再怎樣抓破腦袋都不知道該如何證明自己的這一份心思,真沒想到自己縱橫情場那麼多年竟會輸在這麼一個小丫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