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天擰起了手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突然窗外一聲驚天雷,寶藍色的閃電一閃而過,李晴天被嚇得下意識地捂著耳朵。她再回頭望像窗外,豆子般大的雨滴便紛紛地打在玻璃窗上。

“為什麼下班了才來下雨!”李晴天無助地看著天上那一大片的烏雲,嘴裏嘀咕了一句。

“晴天,你等下要去哪裏?我載你過去吧。”

曾傑此時的雪中送炭就如同童話故事裏的騎士一樣散發著人性的光輝,可是李晴天心底裏清楚得很,既然自己已經下了決心要與他劃清界限,那就不要再去給他一點點的希望。李晴天還是咬緊了一下牙關對曾傑說:“謝謝你,傑。但是不用了,我等一下自己打車去就可以了。”

“晴天,你真的不必……”

“難得下班了你們都還在?”方澤文從自己的辦公室走了出來,走到李晴天的身旁問:“SUNNY,走吧。”

不管方澤文此話是出於什麼樣的用意,但李晴天還是覺得走為上計才是最實際的,免得接下來又要應對曾傑的尷尬場麵。她抬起頭看著曾傑說:“傑,那個我先走了。”

曾傑瞅了方澤文一眼說:“好吧,晴天,明天見。”

李晴天對著曾傑傻傻地笑了笑便急急忙忙地走了,站在公司的大門前撐起了雨傘,往路邊走了幾步正左顧右盼地尋找著出租車的身影。

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鑽進了這把小小的傘內,李晴天吃驚地一個抬頭看見了方澤文那張帥氣又散發著成熟魅力的俊臉。

他笑嘻嘻地望著李晴天說:“SUNNY,要去哪裏?”

“又不關你的事。”李晴天冷冰冰地說了句。

“沒關係,反正去哪裏都順路。”

“怎麼會順路呢?我可不是要回家,我約了我的姐妹吃飯。”

“你的那幾個瘋瘋癲癲的朋友啊?”方澤文想起了之前清明放假的時候,接到了她們幾個喝醉酒打過來的電話。

“你才瘋瘋癲癲了!”李晴天嘴裏嘀咕了一句。原本雨傘就已經有夠小的了,還要這樣硬擠進來,這個都不知道是什麼人來的?李晴天心裏越想,眼神越是有些嫌棄地看著方澤文,從他的臉一直打量到他的腳。

“有車了。”方澤文在密密麻麻的大雨中看見了一輛出租車,立馬招手讓它過來。

方澤文硬是擠進了出租車內,原本就不大的空間,李晴天將濕透了的雨傘放在車的地板上,再次有些嫌棄地看了看方澤文。

方澤文依然是對她笑了笑問:“你要去哪裏?”

“我和你要去的地方都不一樣,你趕緊下車吧。”

“SUNNY,外麵雨下那麼大,你不會真的就這麼無情地將我拋下車吧?”方澤文指了指車窗外那被雨水繼續怒刷的玻璃。

“那現在要怎麼辦?我可是要去吃飯的,不可能帶上你的。”

“沒有人要你帶上我去參加你們姐妹的聚會啊……”方澤文說著突然停了下來,話鋒一轉地認真看著李晴天問:“SUNNY,你是不是很想帶我去參加?以我是你男朋友的身份。”

李晴天深深地歎了口氣,覺得和眼前的這個過度自戀的男人再也無法溝通下去,垂下了頭對司機說:“師傅,麻煩去中央音樂廣場。”

方澤文推了一下她的手臂,嘴角含著笑問:“SUNNY,你倒是說句話啊?”

李晴天再也不想要去理他了,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別過身看著窗外的雨。方澤文就喜歡看著她被自己逗的表情,不管是生氣的,還是開心的,他都一一喜歡,收藏於自己的回憶裏。

車停在了音樂廣場的主樓前,李晴天也懶得和他說再見,直接撐開傘走下了車。方澤文確認她安全地走了進去後,自己也繼續坐著出租車回家了。

李晴天按照鄒綺麗發過來的信息找到了餐廳的包房,才推門進去便遭到林燕曼劈頭的攻擊。她憑借著自己身高的優勢,修長的手臂勾住李晴天的脖子,李晴天整個人便順勢地被她拉倒在榻榻米上。

“救命啊!”李晴天慘烈地喊了句,正掙紮著想要起身。

林燕曼抬頭看著歐陽鑫和鄒綺麗問:“審判長,嫌疑犯反抗,現在要怎麼辦?”

鄒綺麗不緊不慢地說:“嫌疑犯反抗那就用刑。”

“是。”李晴天一聽到用刑便更加地反抗厲害,可是個人力氣小的她再怎麼反抗都是無濟於事的,林燕曼使出一招摩羯鎖,雙手摟緊了李晴天的上半身,雙腳摟著她的下半身,李晴天整個人再也動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