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天扭過頭不解地看著方澤文問:“哪有人會喜歡胖妹子?”
“我啊。”
“你還真是奇怪?”李晴天對他眯了一眼。
方澤文對著桌子上的那盤意大利麵問了句:“不吃了?”
“飽了。”
“真的?”方澤文想起了她早餐都可以吃兩份三文治,現在才吃了一大半就說飽了,覺得有些奇怪。
“嗯。”李晴天雙手拍了一下圓鼓鼓的小肚子。
方澤文昵了一眼她的小肚子,笑了笑站了起來說:“那去洗碗。”
“啊?!”李晴天驚訝地抬頭看著方澤文。
“嗯,難道你想白吃白喝啊?”方澤文說著便往外走。
李晴天也站了起來收拾這桌子上的盤子和流水台上的鍋,方澤文低頭聞了一下陽台上的玫瑰花香,對屋裏喊了聲:“記得洗幹淨點!”
李晴天挽起了兩邊的衣袖,放了點洗潔精便開始涮盤子了。越是涮著那些碗碗碟碟的,越覺得自己就像是他的傭人一樣,不知不覺地拿著潔淨布越涮越用力,仿佛那盤子就是方澤文一樣。
一會兒功夫李晴天終於都把碗盤洗幹淨放進了消毒櫃裏進行消毒,脫下了圍裙走出了廚房。隻見方澤文在陽台上正彎下身在剪著一枝枝的玫瑰花,她也沒有多理這個奇怪的男人,拿起了沙發上的手袋問:“ANDERW,你還有沒其他的事,沒有的話我先走了。”
方澤文放下了剪刀,拿著手裏的玫瑰花走進了客廳,從茶幾上拉出一張舊報紙說:“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這多麻煩。”
方澤文將玫瑰花包好遞給了李晴天說:“SUNNY,送你的。”
“為什麼又送我花?”
因為這些玫瑰花都是為了你才種的,方澤文的心裏飄過了這樣的一句深藏於心底裏的話。他塞進了李晴天的手裏說:“我不是跟你說過女人要學會不要問那麼多為什麼的嗎?這……就算作是你今晚送文件過來的跑腿費。”
跑腿費?!李晴天的雙眉皺了一下,看了看手裏的那束黃色的玫瑰花。方澤文將頭搭著李晴天的肩膀上,摟著她往門外邊走邊說著:“走吧,SUNNY。我送你回去。”
還沒等李晴天反應過來,方澤文便摟著她一起走出了房間。依舊是空無一人的走廊,安靜下滑的電梯,寂寥的長街。
方澤文慢慢地走在李晴天的身旁,哪怕是這樣子不說話,他都覺得隻要能待在她的身邊,自己的心機會覺得是溫暖的,有心跳的肉體而非是冷冰冰的行屍走肉。
“明天是清明節放假,你打算在家裏睡大覺度過嗎?”方澤文隨口地問了句。
“明天回媽媽家,你呢?”
“我也是回家,媽媽今晚坐飛機回來,明早去接她。”
“你為什麼不和你媽媽住一起?”李晴天隨口地問。
“那你呢?你還不是一樣不和你的媽媽住一起。”方澤文反問道。
“我獨立啊。”李晴天驕傲地說。
“那你覺得我這麼大年紀還和媽媽住一塊合適嗎?況且她比較喜歡國外的生活。”
一說起方澤文的媽媽,李晴天又想起了自己上次和她媽媽通電話,真的又覺得這兩母子真的是一模一樣的性格,執著得要死地問到底,一想到這裏李晴天便忍不住地撲哧笑了一聲。
“笑什麼?”方澤文壞壞地看著她,心裏能確定她肯定又再胡思亂想些其他的事。
“沒有……”李晴天捂著嘴巴說:“隻是覺得你和你媽媽兩個很像。”
“這句話是讚揚還是諷刺?”方澤文一下子便知道她現在的腦子裏準是些有的沒的幻想。
“你猜?!”李晴天嘚瑟地雙手交叉放在背後,轉過身看著方澤文,正往後倒著走。
“小心摔著了。”
話音才剛落,李晴天便踩到了一顆小石子,腳一崴差點摔在了地上。方澤文一手拉著李晴天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看我說的沒錯了吧,明天開始我不在你的身邊,真不知道你要怎麼辦?”方澤文在她的耳邊寵溺地說著。
“我又不是小孩子。”李晴天將方澤文推開,轉身繼續往前走著。
方澤文笑了笑繼續像個小狗一樣地跟在了李晴天的身後,直到送她回到了家,看見樓上的燈亮了才安心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