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天接過曾傑手裏的文件放在桌子上說:“ANDERW,文件拿來了,拜拜。”
說完李晴天便轉身打算和曾傑離開了,方澤文立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說:“傑可以先回去,你不行。”
“文件都給你拿過來了。”李晴天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容易地放自己走,肯定心裏麵又不知道在打什麼折磨人的壞主意。
“我一天沒上班了,你不給我解釋解釋清楚那些文件,你這個助理怎麼做事的?”
就知道這個黃鼠狼沒安什麼好心,李晴天抿了抿雙唇,抬頭對曾傑說:“傑,你先回去吧。”
“晴天,我等你,沒事的。”曾傑和藹可親地對李晴天笑著說。
“這些部門行政上的事,你在這裏能幫上什麼忙?隻會害SUNNY更晚才可以下班。”方澤文不冷不淡地說了句。
“你……”曾傑被他氣得正想開口罵他的時候,李晴天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臂勸住了說:“傑,你先走好不好。”
曾傑低頭看了看李晴天,她輕輕地對曾傑搖了搖頭,曾傑也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了,晦氣地轉身走出了方澤文的公寓。
方澤文雙手交疊在後腦勺後麵,哼了幾下悶聲說:“肚子餓不餓?”
“不餓。”李晴天有氣無力地回了他一句,說不餓那是假的,隻是心裏想著趕緊把工作做完離開這裏。
“哦,那開始工作吧。”方澤文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走到了書桌便上打開了手提電腦。
李晴天拿起一份文件,走到他的跟前打開解釋著:“ANDERW,這是法務部針對DAVE上個月設計的老虎紋項鏈套裝關於被競爭對手起訴侵權的問題反饋。”
李晴天將手裏的文件遞給了他,方澤文接過來認真地看著,輕聲地問:“DAVE他知道這事嗎?”
“今天發了郵件給他但是害沒有回複,打了他的手機顯示不在服務區內,所以暫時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裏,聯係不上。”
“再過幾天還是聯係不上,你直接報警得了。”方澤文合上了文件往桌子上一丟。
“很嚴重嗎?”李晴天看方澤文的雙眉深鎖,躺在椅背上,雙手揉著自己高高的鼻子。她知道他肯定是在思考著問題,因為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
“有沒有抄襲,這事隻有他才知道。我要幫他擦屁股,我也要了解他的真實意願。”
“嘻嘻。”李晴天捂著嘴巴輕笑了幾下。
“笑什麼?”方澤文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個特逗的女人。
“你自己剛才說幫他擦屁股……”李晴天的腦海裏YY了一下他們這兩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一個大大咧咧的大孩子,一個是一絲不苟的大叔,想想也覺得好笑。
方澤文就知道她的笑不簡單,隨便地說了句:“腦袋裏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沒有……”越是想象著這畫麵,李晴天越是忍不住地捧腹大笑。
方澤文站了起身伸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臉蛋,轉身走進了廚房。李晴天止住了笑,捂著剛被他捏紅了的臉小步地跟著走到廚房的門邊上。方澤文從櫥櫃裏拿出一個高湯鍋放在爐子上,倒進了濃縮的雞湯,放下水打開了爐子的火。又轉身不緊不慢地將掛在一旁的圍裙穿上,低著頭從盤子裏撈出了一份意大利麵。
“光站在那裏看著不幫忙,等一下餓死了都沒得吃。”方澤文瞄了像小貓一樣藏在門後的李晴天一眼。
李晴天膽怯怯地從門後走進了廚房,雙手交叉放在腰後,不好意思地說:“我又不會煮飯……”
方澤文從竹籃子裏拿住了一個洋蔥放在桌子上,一把小刀子一扔說:“切洋蔥總會吧?”
“會。”李晴天高興地拿起了刀子站在一旁認真地將洋蔥切成一條條的。
才沒切完半個洋蔥,李晴天便覺得眼淚受不住了,明明沒有什麼事好傷心,但眼淚卻不聽話地往外流。等到高湯鍋裏的湯滾開了,方澤文將意大利麵放了進去。轉身走到李晴天的身旁,伸出手指幫她抹掉了臉蛋上的淚水。
“人家不知道的看見了還以為是我欺負你。”方澤文打趣地說著。
“你讓我去切洋蔥就是在欺負我了。”李晴天一邊吸著鼻子一邊還在切著洋蔥,嘴上卻在向方澤文撒嬌地投訴著。
其實哪怕李晴天是受一丁點欺負,方澤文的心都會傷心,更何況是現在看見她在自己的麵前流淚。隻是他對於她的愛,他現在不懂得該怎樣處理。說出,隻會害怕這個女人逃脫得更遠。方澤文伸出雙臂從背後摟著李晴天,芊腰被方澤文健壯的雙臂緊緊地圈著,背抵著他結實的胸膛,李晴天停下了手中正在切洋蔥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