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文雖然想要打電話再次確認她的心情,可是畢竟已經是深夜了,還是決定早早地睡下,明日早點起來給她做一頓豐盛的早餐來得實際。雖今晚李晴天還是除了自愛電影上看到的情節,自己也是真真實實地經曆了這麼一回事不堪的事。如果是不害怕那都是騙人的,心情輾轉反側的她還是在淩晨的三點多睡著了。

清晨的陽光從照射在陽台上一朵朵開得燦爛美豔的玫瑰花,單身的公寓裏有一道忙碌的男人背影。方澤文整個晚上也是睡得忐忑不安,所以很早便起來了。熟練地將雞蛋煎成外脆內能的,半生熟的金黃色蛋黃在左右晃蕩。他一手將煎蛋放在烘過的麵包上,再來便是有些焦焦的午餐肉,切上兩片新鮮采摘的番茄片。白色的多啦A夢的飯盒裏裝著兩份精致的三文治。

方澤文滿意地笑了一下,脫下了圍裙洗幹淨身上的油煙味,換上了上班的正式套裝。拿上了親自做好的早餐,隨手剪下了幾枝粉紅色的玫瑰花包好,便出門去公交車站等候著李晴天。

李晴天艱難地從被窩裏鑽了出來,穿戴整齊,今天她拋棄了往日裏最愛的短裙,換上了一條長牛仔褲,還可以地圍上了一條圍巾。

小跑地來到公交車站,李晴天抬手看了看手表,車還要五分鍾才到。突然地,背後探出一隻手,捧著一小束玫瑰花放在自己的麵前。經過昨晚的事,她有些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驚弓之鳥。心普通地跳了一下,腳往後退了一步,細細的鞋跟無情地踩在了方澤文的皮鞋上。

“啊!”方澤文痛得大喊了一聲,雙眉擰成一塊,眼角疼得有些淚珠掛著。

李晴天立馬轉身看見是方澤文,馬上將自己的腳抬了起來。方澤文嗖地抽起了自己的腳放在地上跺了跺,雙眉緊緊地皺著,臉上有些痛苦的表情看著李晴天說:“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

“誰……誰讓你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站在人家的後麵。”李晴天自知自己有錯在先,可始終礙於麵子還是嘴硬地不肯首先認錯。

方澤文再次將手裏的花遞在了她的麵前說:“SUNNY,送你的花。”

“為什麼一大早便送我花?”這個男人自己明明剛才還踩了他一腳,現在卻說送自己花,李晴天心懷芥蒂地懷疑著他是否有什麼陰謀。

“都跟你說了女人要學會不要問那麼多為什麼。”方澤文拿起了李晴天的手,將自己手裏的花塞進她的手裏。

李晴天仔細地看了看這一束隻有三朵粉紅色的玫瑰花,用一張舊報紙包著,就像媽媽平日裏去菜市場買來的一樣。

“車來了。”方澤文拉著李晴天走上了車,還是很幸運地找到了兩個位置坐下。

方澤文稍微地打量了一下她今日的打扮,褪去了她最愛的短裙竟然穿起了牛仔褲,純白色設計簡單的運動衫,搭件駝色休閑的西裝,墨綠色圍巾是點睛之筆。這樣子的李晴天更顯得活力與青春的氣息,她理了一下長發,窗外的春風輕輕地吹起一縷青絲,發尾撩動了一下方澤文的鼻子。

方澤文閉了一下眼,他多想時間可以停留在這一刻。李晴天覺得有些冷,伸手關掉了車窗。少了發絲的撩動,方澤文回神地看了一眼李晴天說:“SUNNY,你的早餐。”

李晴天回頭看了一眼他遞過來的多啦A夢飯盒,疑惑地問:“我的早餐?”

“嗯,做給你吃的。”

“是什麼啊?”李晴天急著打開了飯盒看,是兩份三文治。方澤文本以為她會感動地痛哭流涕,可沒想到這個女人變臉比台風天還來得快,李晴天蓋上了飯盒的蓋子,問了句:“ANDERW,你是不是隻會做三文治?”

“不是。”方澤文搖了搖頭。

“這是你第三次給我做的三文治。”李晴天心底裏記得清清楚楚,第一次在他的家裏,第二次是差點遲到一起坐的出租車,這次是第三次。

“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方澤文自己都記不住的事卻被她記住了,不禁地問。

“你管我?”李晴天有些心虛地撒著野又接著轉移話題說:“你肯定就隻會做三文治,是不是?”

“你為什麼那麼記得我和你之間的事?”方澤文的意識是沒有那麼容易地就被李晴天摧毀,他依舊執著地問。

“我記性好。”李晴天得意地說了句。

“平時在工作的時候就不見得,你是在乎我的?”方澤文直接明白的問了李晴天心底裏的最深處的疑問。

我是在乎方澤文的?李晴天也曾在無數個寂寞的夜裏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方澤文這個男人在自己的心裏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位置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