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來了。”李晴天指了指剛停站的公交車。
兩人走上了公交車,因為是末班車的關係,整台車內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過的寬敞感覺。李晴天脫下了外套,還是把西裝還給了方澤文。方澤文知道再勉強也沒有用,況且車內也沒有比站在路邊那麼冷了,他接過了外套。
“你……”李晴天偷偷地抬眼瞄了他一下小聲地接著問:“你明天打算怎麼做?”
她知道他是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張祥耀的,可是這件事一旦被他說了出來。一方麵是可以將張祥耀捉去警察局受到他應有的懲罰,可是一方麵李晴天的背後將會出現不知何時才會結束的閑言碎語。
方澤文憐惜地摸了摸她的頭問:“你想息事寧人?”
“要不然,我可以怎樣?”李晴天有些無奈地說。
“你讓我想想吧,如何在這中間取個平衡點。”方澤文雙手交叉枕在自己的腦後,身體輕輕地往後仰,平實發達的胸肌透著白色的襯衣被凸顯了出來。
李晴天無聊地看了一下他過分俊美的側臉,隨著視線一路地往下,停在了他第二顆扣子與第三顆扣子間的空隙上。
方澤文嗖地一下坐直了身體,認真地問李晴天:“你平常那麼喜歡聊八卦,除了費好美的事外,你還知道些關於張祥耀的其他惡劣行為嗎?”
“什麼叫我那麼喜歡聊八卦?!”李晴天大聲地抗議著說:“我上班可都是認認真真地在踏實工作!”
“聽重點!”方澤文擰了一下她的耳朵。
“啊!”李晴天吃痛地捂著耳朵,瞪著一雙美目看著方澤文,腮幫子早已被氣得圓圓的就像個氣球一樣。
“我是問你知不知道關於張祥耀的其他惡劣行為?”方澤文再次認真地看著李晴天問。
李晴天抬起頭仔細地回顧了一下自己以往在茶水間左右聽回來的小道消息,突然說了句:“以前聽法務部的人說好像有說過他很喜歡看人家的裙底的。”
“看人家裙底?怎麼看?”方澤文繼續緊張地追問。
李晴天有些鄙視的眼神抬頭看了一眼他,方澤文這次確實是讀不懂她現在的心思了,隨口地問了句:“剛才為什麼這樣看我啊?”
“沒事……”李晴天懶得理他,別過臉。
“把話說清楚,SUNNY。”方澤文威脅著她說。
“你要問那麼清楚幹嘛?也想學張祥耀那樣偷看人家裙底啊?”李晴天一臉的不爽,又瞄了他一眼。
方澤文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好心好意地拚命救了她,竟然沒想到這個小妞根本就不懂知恩圖報反而還把自己當作是張祥耀那樣的人來看待,真是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李晴天看方澤文也沒有再說話回應,肯定是被自己說中了要害,心裏可是嘚瑟得很,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和烏鴉一樣,黑色的羽毛。
“幹嘛不說話,被我說中了吧?”一逮到機會,李晴天便不想讓他有翻身的機會,感覺自己吐氣揚眉的時刻終於都要到來了。
“你再胡說信不信我等一下下車就把你摁到在地上直接……”方澤文自己都不好意思往下說了。
李晴天大概知道他現在肯定是在生自己的氣了,心裏想著這個男人的心真的很小氣。但心底裏還是很感激他剛才的舍命相救,趕緊地賣乖笑著對方澤文說:“嘻嘻……ANDERW?!”
“你知道他平常習慣在哪個位置看別人的裙底嗎?”其實方澤文才懶得和這個小女子計較。
“法務部!法務部的外牆不全都是落地玻璃嗎?以前就又聽人說過他特意借修牆根的網線來做借口,但其實就是趁機那個……”李晴天認真地說著還手舞足蹈。
方澤文忍不住地揶揄著她說:“說得好像你就是那個行凶過的張祥耀一樣?”
“你才是!”
“哈哈!”方澤文哈哈大笑著說:“算了吧,今晚你回去可不要做惡夢?如果真的怕可以到我家來,有的是地方睡覺。”
“我怕我回去和我媽睡。”
“還長不大啊?整天嚷著回去和媽媽睡?”
“每個人在媽媽的心裏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嗯,你在我眼中也是一樣。”方澤文看了看她那張嘟起的小嘴。
“你問那麼多到底想要做什麼?”
“那個張祥耀我是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他的。”方澤文隻要一想起他欺負李晴天,心裏就真的有想掄起拳頭打人的衝動。
“ANDERW,你可千萬不要衝動……”李晴天擔心著張祥耀這個變態的人會對出傷害方澤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