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傑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妒火,一手握著方澤文的手腕說:“你的毛巾很髒。”
“也不比你那見不得人的心思髒。”方澤文一針見血地刺向了曾傑的心。
李晴天大概是聞到了一股火藥味,連忙分開了兩個緊緊握著的手,傻笑地說:“我自己去洗臉就可以了。”
說完,李晴天便一溜灰似地衝向了廁所。坐在另一排位置上的周珍寶和杜健兩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了,曾傑網前走了幾步,坐在遠離方澤文一排座位的椅子上獨自按著手機。
李晴天在廁所裏猛地像自己的臉上潑了些冷水,心裏想著剛才那是什麼情況?好恐怖的兩個男人!別過臉,又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紅色血痕被寒冷的水衝洗過,變得暗淡了下來,可估計最快也需要兩天才可以完好的痊愈。
這個方澤文,今天臉上的痛,他日如果有機會我肯定會雙倍俸還給你的。李晴天心裏狠狠地記下了今天的這一球的。
李晴天從廁所裏出來,坐在位置上休息了一下,約莫接近一個小時的羽毛球比賽也即將結束了。周珍寶自然是摟著她的杜健一起開車回家,其餘的人也都各自回家了。李晴天和周珍寶和杜健揮手道別後,擰著球袋也正準備到球場外附近的公交站坐車回家。
曾傑將開車停在了李晴天的跟前說:“晴天,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李晴天走下了一步台階彎下身對他說:“傑,不用了,您送我回去再回家會很晚的。”
“晴天,沒關係的,我樂意。”曾傑伸手替李晴天打開了車門。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既然自己對他沒有這份心思,李晴天還是覺得大家應該有點距離會好一點,畢竟她並不想讓其他的人在背後說自己愛慕虛榮,追求富二代的汙名。
“真的沒有關係,晴天。”曾傑還在耐心地勸著李晴天上車。
方澤文騎著單車突然出現在李晴天的麵前,斜視了一眼坐在車裏的曾傑說:“我和SUNNY住得比較近,我送她回去就行了。”
“ANDERW,這是我和她的事。”曾傑真的很討厭這個方澤文每一次都在緊要的關頭出現,破壞自己為自己製造的機會。
“現在變成了是我和她的事了,因為我已經站在你們的中間。”方澤文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語氣,可隱藏著威脅的意味。
李晴天眼看著再這樣下去又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會鬧成哪樣,情急之下她跳上了方澤文的單車後座上。
“晴天,你?”曾傑出乎意料之外地看著李晴天。
“傑,還是讓ANDERW送我回去吧,他說得沒有錯,我和他確實是比較順路。”方澤文始終是上司,無論什麼情況下都得給他留點麵子。而對於曾傑,既然是不願意接受他的追求,那倒不如現在就劃清界限,大不了日後再和他修補關係。
曾傑看著李晴天那麼堅決,自己再糾纏下去也是沒有任何的意思。伸手關上了門,說:“隨便你吧。”
呼的一聲,曾傑開著車揚長而去了。方澤文知道自己已經勝利了,得意得笑了笑說:“後麵的坐穩了,開車。”
“快騎,趕著回家洗澡。”李晴天催促了方澤文一下。
方澤文長腿一噔,悠閑地騎著車嘴裏輕聲地哼著:“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裏,開在春風裏……”
“唱夠了沒有?”李晴天覺得他的聲音有些吵。
“哈哈!”方澤文開懷地笑著,腳下的步伐越騎越輕快,回頭對著李晴天問了句:“SUNNY,肚子餓嗎?”
“不餓。”李晴天其實在嘴硬,因為下班後就隻吃了幾塊麵包。
“不誠實的孩子。”方澤文對她可是了如指掌:“去上次那家吃蛇粥好不好啊?”
“不喝酒就跟你去。”李晴天是害怕自己會像上次那樣喝醉酒了又會糊裏糊塗地去他家睡。
“行,不喝酒。”方澤文爽快地答應了。
“那趕緊的,餓死了。”李晴天笑著拍了一下方澤文的後背。
“坐穩了。”方澤文越騎越快,風呼呼地從他們的身邊吹過。
下坡一個小小的石塊顛簸,李晴天整個人向上被一拋,嚇得李晴天趕緊地伸出雙手摟著方澤文的後背。
方澤文顯然是很樂意她的舉動,不禁越騎越快,不到幾分鍾的時間便到了上次那家大排檔了。李晴天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方澤文也將自行車停靠好,拉著李晴天一起找個位置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