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對於愛情,李晴天也隻是一隻隻會藏在沙漠裏的鴕鳥。雖有想飛的年頭,卻仍然不敢張開翅膀衝上雲霄盡情地暢快遨遊。
福特車慢慢地停在了球場的大門前,而此時方澤文背著球拍騎著他白色的自行車停了下來。才剛停好了了自行車,方澤文便看見李晴天從曾傑的車子裏走了出來。原本平靜的臉上,頓時變得烏雲密布。炯炯有神的雙眼斜視了一下那笑顏如花的女人,也不打聲招呼,獨自一個人走進了球場。
“SUNNY,他又怎麼了?”曾傑鎖好了車,替李晴天接過了手裏的球拍。
“不重的,傑。”
“沒事的。”曾傑還是強行地替李晴天拿過了球拍。
“這個奇葩估計更年期的毛病又犯了。”李晴天跟隨著曾傑一起走進了球場。
方澤文坐在球場一邊的凳子上,死死地盯著意氣風發的曾傑和小鳥依人般跟在他身後的李晴天。看著他們還不是地點頭互笑,在方澤文看來是一副情意綿綿的模樣。
“我就說吧,曾傑和晴天兩個真的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很般配是吧?”周珍寶壞壞地笑著看著他們走來,小聲地對杜健說。
“在我看來是一對狗男女。”方澤文拿出毛巾擦了擦球拍,嘴裏嘀咕了句。
一股寒冰般的攝人的氣氛籠罩著周珍寶和杜健的周邊,方澤文一手將手裏的毛扔進了裝球拍的袋子裏,站起身做著熱身運動。
李晴天和曾傑才兩人笑著剛來到球場邊,屁股都還沒有坐下,方澤文便開口說:“傑,我們打一場吧。”
曾傑西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又回過神回了句說:“好啊。”
還沒來得及做任何熱身運動的曾傑從袋子裏拿出自己深綠色的球拍走上了球場,方澤文也跟著走了上去。李晴天則坐了下來,瞄了瞄坐在周珍寶身旁的杜健,有些陌生的感覺。想去打聲招呼卻又膽怯的不敢邁步。
嗖的一聲發球聲,方澤文率先的向曾傑開球。球速快得幾乎連在場的人都看不見球到底是在什麼時候落地的,曾傑還沒反應過來,隻能有些不服氣地撿起了地上的羽毛球。
“剛才那球就當作是熱身,現在才正式開始吧。”方澤文臉上有些不屑地看著曾傑說,調整了一下自己站的位置,扭過頭對坐在球場一旁的人說:“旁邊的人麻煩算一下分。”
“不愧是傳說中的方澤文,連打個球都需要那麼較真嗎?”杜健回頭看著周珍寶問。
周珍寶挽著他的健壯的手臂,頭枕在他手臂的上麵,撒著嬌說:“所以,老公你現在知道我們設計部的日子到底過得有多淒慘。”
杜健甜絲絲地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又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蛋。坐在一旁的李晴天看在眼裏不禁是心底裏的一陣辛酸。如果自己比周珍寶早一點表白的話,現在坐在他身邊的人會不會就是我呢?隻要一想到這裏,李晴天的心就仿佛還在有些隱隱作痛。
可李晴天還沉溺於自己的自怨自艾時,頭頂上一個羽毛球砸在了自己的頭上。李晴天皺起了眉頭,兩邊的腮幫子被氣得鼓鼓的,捂著頭站了起來憤怒地看著方澤文和曾傑。
“我是好心好意地敲醒你別在做夢了。”方澤文勇敢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李晴天轉身一手從袋子裏拿出了自己的粉紅色球拍走上了球場,抬起頭對方澤文叫囂著說:“我和你打一場!”
“哼。”方澤文冷笑了一聲,拿起球拍指了指她身後的曾傑說:“加上你後麵的那個。”
“別小瞧人了!”李晴天用球拍熟練地從地上挑起了羽毛球,狠狠地發了一個高速球過去。
這些對於身經百戰的方澤文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重重的一個回扣,球打在了曾傑的腳上落地了。
“阿傑,你得看準點!”原本已經滿腔傷心事的李晴天,被方澤文這樣一刺激,心中的哀怨完全地轉變成為怒火,此刻隻想狠狠地發泄在方澤文的身上。
曾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鬥誌盎然的李晴天,竟覺得有些害怕了,小聲地回了句:“知道了,晴天。”
李晴天大概摸熟了方澤文比較擅長扣球這種赤裸裸力量型打法,可畢竟自己和曾傑無論從力量還是經驗上都比不過他,所以眼下也隻能智取了。於是,李晴天往網前靠近了些,輕輕地發了一個吊腳球,旨在將球安全地送過網。
這樣的心思方澤文怎麼會不知道,他輕鬆的一個跨步,又將球安全地推過了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