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天的額頭一下多了幾根黑線,可是她又很好奇地想要翻開看一下裏麵的內容。會不會很不堪入目了?李晴天放亮的雙眼盯著封麵那張搔首弄姿的女人。還是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李晴天坐在了床邊上,拈著手指輕輕地翻開了隨便的一頁。

又是一張張搔首弄姿的女人照片,再往下翻,還是一樣,隻不過穿的衣服不一樣罷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穿衣服。正當李晴天入神時,手袋裏的電話鈴響了。

諾大的安靜的公寓被這一聲鈴聲敲碎了所以的沉默,李晴天合上了雜誌拿起了電話問:“喂?”

“到我家了嗎?”方澤文躺在酒店的沙發上,喝了口紅酒。

“在床上啊,但是沒有找到存折本,你放在哪裏呢?”有些作賊心虛的李晴天慌張地將雜誌放回抽屜裏,盡力地按照原來的地方放好,她生怕這個心思細膩的男人會找出破綻。

方澤文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壞壞地笑著,想要逗她一下地問了句:“我不在家,你卻在我的床上想幹什麼?是太想我,所以你現在是在抱著我床上的被子嗎?”

聽著他如此曖昧的話語,李晴天耳根一熱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有些支支吾吾地大聲說:“沒有……”

“是你自己剛才說的。”他明知道她是一個不會說謊的女人。

“你……你坐飛機太久了耳水不平衡聽錯了!”情急之下李晴天胡亂地編造了個借口。

“哦,從你這邊坐飛機到我這裏也才一個小時左右的飛機原來也會引起耳水不平衡的,我長這麼大了這回真的是長知識了。”方澤文明明知道她在找借口卻總是忍不住想要開她玩笑。

“那是當然的。”李晴天說什麼也下不來這個台階,隻能靠唬弄了,趕緊地轉移話題問:“你的存折本究竟在哪裏?”

方澤文依舊依依不舍就這麼快的不逗她,又接著半開玩笑地問:“直接就我的存折本,怎麼想做我的女人了?”

“誰想要做你的女人,趕緊的!”李晴天有些惱火地扯高了聲調說:“存折本在哪裏?”

“不在抽屜裏嗎?”方澤文故意這樣問,他想確認她究竟有沒有看到那雜誌。

“翻遍了都沒有。”

“就夾在我那雜誌裏麵啊!”

“雜誌裏麵?!”李晴天再次拿出那本雜誌掉在空中甩了幾下,一本紅色的存折本跌落在地上。她蹲下身撿了起來說:“哦,找到了。”

“對嘛,怎麼可能沒有呢?我明明記得將它藏在了最性感的那張照片裏麵的。”方澤文故意大聲地說。

被他這麼一說李晴天又有些好奇地想要看哪一張才是最性感的照片,可又不好意思開口問。

方澤文聽到她沒有再說話大概確定她肯定是翻閱過了雜誌了,又緊接著說:“在幹什麼呢?偷看我的最愛啊?”

“那種肮髒雜誌誰會去看!不和你說了,我走了。”李晴天關上了抽屜起身準備離開。

“SUNNY,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啊?”李晴天不耐煩地問。

“我今早很早就起來收拾行李了,然後又趕著回公司上班,那洗衣機裏的髒衣服還沒洗了,你能順便洗一下也幫忙晾一下嗎?”方澤文哀求地說。

“你自己回來洗不行嗎?”

“我要去五天時間,等到我回來了衣服都臭了長黑點肯定不能要了。”

“那你去買新的不就行了。”

“那多浪費錢,而且會造成環境的汙染。”

怎麼那麼煩人的這個方澤文!李晴天被氣得踱著腳。

方澤文覺得李晴天還是不願意就範,隻能使出最後的殺手鐧:“又快到了季度的考核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評核你的工作績效好呢?”

季度獎金!李晴天被他這麼一提醒才記得他是自己的上司,這評核對季度獎金有直接的掛鉤關係。於是又小聲地開口說:“好了,就幫你洗這一次。”

方澤文心底裏暗喜了一下,自己的陰謀終於得逞了,咳了幾聲一本正經地說:“SUNNY,那你記得我的襯衫和西裝外套要手洗,內衣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可以和襪子褲子其他的一起洗都無所謂。”

“內衣等你自己回來洗。”李晴天完全不能接受還要幫他洗內衣的事實。

“怎麼能等到五天才洗了?這男人的內衣有時候早上會分泌比較多的堿性物質……”方澤文像是平常學校裏上課的生物老師一樣的口吻在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