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夜宿他家(一)(2 / 2)

“來嘛。”方澤文推了推她的肩:“我一個大男人在這邊喝悶酒很無聊,況且似你將我弄醒了,你要負責再弄醉我,要不我今晚肯定是睡不著覺的。”

李晴天一語不發地拿起麵前的玻璃杯子,輕輕地碰了碰方澤文手裏的杯子,然後一杯酒灌進肚子裏。

“好酒量,我喜歡!”方澤文又接著將自己手裏杯子的啤酒喝光了:“老板,再來半打!”

“好咧!”老板開心地又為他們端上了六瓶啤酒。

方澤文將自己手搭在李晴天的肩膀上,有些微醉地說:“你知道我最喜歡,最欣賞的是你什麼嗎?”

李晴天扭過頭看著他搖了搖頭。

“除了有些小聰明外。”方澤文朝著李晴天的額頭上彈了一下,李晴天有些吃痛地捂著額頭。方澤文接著說:“就是你的豪爽,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扭扭捏捏的,最煩人!”

“哈!”李晴天有些鄙視地冷笑了一句:“說得好像自己是個飽經滄桑的情聖一樣。”

“小妹妹,像我們這般年紀的男人啊,還沒有娶老婆是件很悲慘的事,你懂嗎?”

“那像我這種年紀的女人都還沒結婚的怎麼辦?”

“那杜健?”方澤文這個問題明顯地是往死胡同走。

“過去式。”

“真的?”方澤文用手指戳了戳李晴天的鎖骨位置。

“人家都結婚了,我還能怎麼樣?!”李晴天有些喝多了酒精上頭,忍耐已久的眼淚如決堤的水一樣猛地流了出來。

方澤文伸出手指替她擦了擦眼淚,哄她說:“乖,不哭了啊?!”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我……我……”李晴天哽咽著說不出一句話來,整個人倒在了方澤文的懷裏,雙手緊緊地抓著他襯衫的衣領放聲大哭了起來。

由於李晴天的哭聲確實太大了,周圍桌子的人無一不紛紛地扭頭看看這對男女。

“別哭了……”方澤文有些無奈地低頭在她的耳邊說了句,可李晴天反而更加哭得大聲。

李晴天不知道自己究竟抱著方澤文哭了多久,而方澤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因為無聊而喝了多少酒,反正懷裏摟著這個傻丫頭,感覺還挺舒服溫暖的。

“哎?!”方澤文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淩晨的兩點多,手輕輕地拍了拍李晴天的背:“回去吧,人家都快打烊了。”

李晴天從方澤文的懷裏探出顆頭,淩亂的長發,紅紅的雙眼,已經弄花了的眼線,看著方澤文有些心痛又覺得她像小醜一樣有些可笑。

“回去哪裏?”李晴天呆呆地問了句。

“走吧。”方澤文扶著李晴天站了起來,替她背著手袋跳上了路邊的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上方澤文有些喝醉了將頭靠在李晴天的肩膀上,李晴天推了推他的沒有任何的反應。直到車停在了方澤文的公寓樓下。

“喂,你家到了。”

“嗯?!”方澤文隻是悶哼了聲便再也沒有任何反應了。

“喂?!”李晴天踱著腳,發脾氣地對他大喊了句。

“哎,你們這些癡男怨女趕緊下車回家愛怎麼弄就怎麼弄,別礙著我做生意了。”司機有些不悅地說。

李晴天從錢包了付過了車錢,扶著方澤文下了車坐上了電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醉了還是睡了,李晴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拉到了他家的門前,方澤文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李晴天迷迷糊糊地按了一下密碼,顯示密碼錯誤。

“ANDERW,你家密碼多少?”李晴天用腳踢了踢坐在身邊的方澤文。

“身份證最後八位數……”方澤文含含糊糊地說著。

“身份證在哪啊?”李晴天又踢了他一下。

“錢包。”

“哼!”李晴天有些喪氣地蹲下身,伸手放進方澤文西褲口袋裏,小手在裏麵左右翻弄著。

“喂!”方澤文一下子抬起頭,一手握著她的手腕,臉上帶著些似笑非笑的語氣說:“別亂摸。”

“誰要亂摸你!”李晴天用力地繼續將手探進褲袋裏,終於拿到了錢包,一手將它扯了出來。

“你這個……野孩子……”方澤文沒好氣地說。

接著微弱的走廊燈光,李晴天對著他的身份證按下了密碼,門一下子被打開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李晴天推開了門,又拉起了還坐在地上的方澤文走了進去。屋內漆黑一片,而李晴天也不知道房間的燈在哪裏打開。摸著黑將門關上,摟著方澤文往睡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