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天有些無聊地低著頭,心裏想著自己還曾經大出狂言地說今晚在這裏替自己找一個結束單身的日子,可原來最終會剩下的都是自己。
“這位美麗又可愛的小姐可以陪我跳一支舞嗎?”李晴天感覺有一道黑影從頭上壓下來,抬起頭看見了曾傑正對自己彎下腰伸出手邀請著自己。
“傑。”李晴天馬上破涕為笑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曾傑的手裏。
曾傑拖著李晴天一路轉著圓圈跳到了舞池的中央,頭頂上柔和的暖黃色燈光,悅耳動聽的交響樂曲,輕快地步伐在高跟鞋的細尖上跳躍著。李晴天看著曾傑,曾傑也看著李晴天,兩人仿佛忘掉了周圍的一切。
曾傑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西服,溫文儒雅的獨特畫家氣質,親切地如鄰家大哥哥的微笑,有曾經那麼的一刹那,李晴天真的以為自己成為了公主。
可曲終終究會人散,宴會散後,李晴天將方澤文送回家後自己也駕車回家了。躲在浴室裏大哭了一場,李晴天知道自己已夢醒了,又回到了殘酷的現實生活裏。
第二天的陽光依舊如常溫暖地照射在李晴天房間的床頭櫃上,悅耳的手機鬧鍾響起,夢中最為熟悉性感的聲線,依舊是鄭容和的《星星,你》。李晴天從暖暖的棉胎裏探出顆頭,惺忪的睡眼瞄了瞄鬧鍾。
十二月了,那麼的冷,真的不想起來,李晴天徘腹。卷著厚厚的被子下了床,拉開了衣櫥,急忙地套上了厚厚的防寒內衣,配上連褲的毛絨短裙,將披在身上的被子往床上一扔,打了個哆嗦,趕緊地又穿上了一件大紅色的鬥篷外套。
對著鏡子擦了擦臉,挽起手袋,急急忙忙地跑出了家開車回公司了。才剛一進辦公室的門,便忍不住犯困地打了個嗬欠。
“來,醒醒神。”曾傑給李晴天端來了一杯熱的摩卡咖啡。
“謝謝你,傑。”李晴天抬起頭對曾傑笑了笑,又將自己手中的手袋放好。
曾傑想要再開口說些什麼,卻被身後的一把聲音壓住了:“上班了,別整天顧著談情說愛的。”
方澤文從曾傑的身後走過開門進去了自己的辦公室。曾傑無奈地對著李晴天聳了聳肩便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李晴天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才剛喝一口,方澤文便喊了聲:“SUNNY。”
“哦!”李晴天將口裏的咖啡咽下喉嚨又急忙轉身走進了辦公室。
“我等一下要去開一個很重要的高層會議,這兩台手機你替我拿著,有什麼電話你就接了吧,我不戴過去會議室。”說著方澤文便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拿出了兩台手機遞給了李晴天。
李晴天左右兩隻手分別接過手機,小聲地問:“你為什麼要用兩台手機那麼多?”
“因為我公私分明。”方澤文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從嘴裏吐出這幾個字,又用手機分別在兩台手機上戳了戳。
“哦。”李晴天覺得這個人真的是很無聊,而且肯定話費是閑的沒地方用了,有些鄙視地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十點鍾,方澤文準時拿著準備好的文件走去了公私頂層的高級會議室了。李晴天在他路過自己的身邊時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一直到了才不多十一點多的時候,李晴天桌麵上的一台手機響了,顯示的是一串外國的電話號碼。
李晴天拿起了方澤文的電話看了看,手指輕輕的一撥:“喂,你好。”
“ANDERW。”電話那頭傳來了一把中年婦女的聲音,卻又停頓了一下問:“請問你是?”
“這位小姐,你好。我叫李晴天,是ANDERW助理,他現在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不方便接電話。”李晴天又禮貌地介紹了自己並說明了情況。
“哦,你是他的女朋友吧?”
“不是,這位小姐或者你等一下他回來我轉告給他說你曾打過電話過來找他,到時候讓他回你電話。”李晴天有些尷尬地再度表明自己的立場。
“女朋友就女朋友這沒什麼好害羞的,你啊,記得準時做飯給他吃,提醒他吃飯。他這個人可是個工作狂,一工作起來什麼都不理的。還有啊,記得和他說,快過農曆年了,問問他大概幾號回家過年?”電話那頭的中年婦女一直喋喋不休地說著,李晴天也不好意思掛線,隻是一手托著頭一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