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坐下吧。”方澤文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哦。”李晴天心裏在盤算著這個奇葩老男人又想要做什麼呢?膽怯怯地坐了下來。
“那個……”方澤文有些支支吾吾地說:“明晚珍寶的婚宴……你打算……”
李晴天很少看見方澤文說話會吞吞吐吐,這一點都不像是他做事的風格,心裏更是提心吊膽了,呼吸都不敢大力了。
“就是人家都結婚了,你打算怎麼辦?”方澤文這一句直接戳進了李晴天的心坎上,原本早已修複的傷口又再次流血了。
李晴天低著頭,一副是失戀者的樣子,也不好意思該怎麼回他了。方澤文看了看李晴天,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受了傷了小貓,自己在自顧自的舔著身上的傷口。
“或者明晚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方澤文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了這句話,所以聲音顯得有些小。
“嗯?!”李晴天抬頭用充滿疑惑的眼神看著方澤文,她大概是聽不清楚他剛才說了什麼。
方澤文伸手鬆了一下領帶口的位置,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聲又繼續說:“你不是有車嗎?明晚順路載上我。”
李晴天扁了扁嘴,又想要蹭車坐,心裏突然想起了上次兩人在車上被那個大漢劫持的事,臉一下子有些漲紅了。
“幹嘛呢?搭個順風車也嫌棄我?”方澤文沒好氣的說。
為了不讓方澤文覺得自己是小氣鬼,李晴天立馬回道:“行,沒問題。我又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喲……”方澤文臉上露出了一個吃驚的表情:“那明天晚上下班就一起走吧。”
“慢著!”李晴天突然想到了一些事又認真地看著方澤文問:“人家有給你請帖嗎?”
方澤文頓時額頭上冒出了三根黑線:“我是珍寶的上司,你說她會不給我請帖嗎?”
“哦。”
方澤文看著那毫無生氣的李晴天覺得有些不是很習慣,看了看手中的表也差不多快下班了便又開口對她說:“快下班了,回去吧。”
“OK,拜拜。”李晴天站了起來對他揮了揮手。
方澤文也在慢慢地收拾著自己桌上的東西,每天都要辦辦公桌收拾幹淨才下班,這是他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
可李晴天剛要拉開門把手時突然又回頭問了句:“你為什麼要陪我一起去?”
方澤文怔了怔,停住了收拾東西的收抬頭看著她說:“怕你孤單。”
“孤單什麼呀?!”李晴天完全理解不了他這句沒頭沒腦的答案。
“人家都是一雙一對的出現……”方澤文揚起嘴角笑了笑。
“那派對上總會有單身的,我自己給自己物色一個,所以不會被落下。”李晴天會心地笑著說,這是她天生的樂觀性格。
對於李晴天的無心的回複,方澤文的心不禁飄起了一絲酸意卻又要強忍著依舊擺著那張目無表情的樣子說:“那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你的白馬皇子。”
“嘻嘻!”李晴天開心地笑了笑:“黑馬的騎士也行!下班了,拜拜,ANDERW。”
說完李晴天便走出了辦公室也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有些空蕩蕩的辦公室裏隻留下方澤文依舊一個人待著。他有些沉思著自己到底為什麼剛才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或者明晚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他隻是你的下屬,你的助理,方澤文的內心再次告誡著自己。
挽起手袋,才剛跨步走出辦公室的門握在手機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是李晴天最愛的張根碩新歌《RIANNINGONTHEDANCEFLOOR》,有些吵雜的搖滾樂不禁吸引了些其他走廊上也準備下班的人的眼光。
“HELLO?”李晴天一手把手機放在耳邊,一手把玩著手裏的鑰匙。
“晴天……”
“怎麼了?”電話那頭傳來了鄒綺麗淒涼的哭泣聲,她從來沒有過這樣失控的哭泣,嚇得李晴天一下子也有些慌了。
“我……我……”鄒綺麗拚命地喘著大口大口的氣,想說些什麼卻一時間好像接不上話來。
“不著急的,你慢慢說。”李晴天趕緊跑去信息部找林燕曼。
“他……他就是個人渣!”早已泣不成聲的鄒綺麗破口大罵了一句。
“什麼啊?你慢慢說,什麼人渣?你可別嚇我?”李晴天腳下踩著六厘米高的細跟高跟鞋終於半跑半走地來到了信息部的門口。
才剛要一頭栽進去找林燕曼時卻不料撞到人了,抬頭一看,臉頓時漲紅,尷尬的是撞上了杜鍵。李晴天開口想禮貌地說句對不起,背後卻傳來了一把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