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這位先生,我們警方大概5分鍾後就到達現場。”
“好的,謝謝你。”方澤文輕輕地按掉了電話。
“你報警了嗎?”李晴天吃驚地看著他。
“我們都被勒索了,還不報警,傻丫頭。”方澤文笑著伸出寬厚的手掌摸了一下李晴天的頭。
“喂!你們躲在車裏是什麼意思?”黑胖子男人發飆地伸腳就往李晴天的車門上用力一踢。
“啊!”被那黑胖子這麼用力一踢,李晴天害怕地抱著頭。
“SUNNY,別怕,我在呢。”方澤文伸出修長的雙臂將李晴天輕輕地攬入懷中。
“我們就這樣待在車裏會沒事嗎?”雙手捂著耳朵,臉埋進了方澤文的胸膛裏,隔著襯衣的輕薄麵料,李晴天能感受得到他身上特有的古龍水味道,是山茶花的香味。
“警察很快就到了,估計他要踢爛這車也不可能5分鍾內就完成吧。”方澤文輕輕地拍著李晴天拱起的背脊。好像被他這樣地安撫著,心跳也漸漸地恢複了平靜。
黑胖子從窗外看著車內的我們完全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反而抱在一起卿卿我我,心裏越想越氣便走到自己的車內翻出一把錘子。他舉起錘子狠狠地往車頭的發動機蓋子上敲了一下,車被震動地彈跳了一次。
“啊!”李晴天嚇得從方澤文的懷裏探出頭看著正站在車頭前魁梧的男人。盡管雨下得很大,可是他也沒有撐傘,全身都濕透了,隔著密密麻麻的大雨,李晴天能看清楚他那雙充滿憤怒的眼神和氣得紅紅的臉。
“ANDREW,怎麼辦?我們要怎麼辦?”李晴天嚇得幾乎快要哭出來了,顫抖的雙手胡亂地緊抓著他的衣領,領子都快被我擰著皺巴巴的。
“警察來了。”方澤文冷靜地看著剛剛到達的三個警察。
一位警察看見那黑胖子男人手裏拿著錘子,二話不說立馬將他拿下摁住在李晴天的車頭蓋上。雨下得實在是太大了,李晴天隻看見那男人嘴裏一直在張開說著話,隱隱約約能聽到夾雜著一些不堪入耳的粗話。
“SUNNY,現在嚇得能哭出來嗎?”方澤文低下頭在李晴天的耳邊小聲地問,又輕輕地將她摟入了懷裏。
“什麼意思?”李晴天不解地問了他一句,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冷靜得沒有任何表情的男人,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等一下警察來了,你什麼都不要說,讓我來說,聽話哦。”方澤文將他修長的手指緩緩地伸入李晴天的長發裏撫順了一下。他那溫柔的舉動使得李晴天懸著的心好像又安了下來,乖得就像是小貓一樣聽話地躲在他的懷裏一動也不動,繼續聞著他身上那特別的古龍水味道。
一位警察舉起相機在現場拍著照片,一位警察走到了車窗前敲了一下車窗,方澤文按下了升窗器,玻璃窗降了下來。
“你好,這位先生,請問具體發生什麼事?”身穿黑色警服的警察低下頭撐著傘問。
“你好,警察先生,我太太她剛才開車不小心刮花了前麵這位先生的車。本來不礙事的,我們也願意賠償,可是那位先生要求我們賠償一萬塊。我就說具體讓保險公司定損再決定賠償金額,可是說著他就不從了,還拿錘子砸我們的車,說什麼自己是道上的人。警察先生,我們夫妻兩就一上班族,害怕啊,具體我剛才有錄音,還有車內有行車記錄儀,我都可以提供給你作為證據。”方澤文詳細地解說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這位先生怎麼稱呼你?”
“我姓方。”
“她怎麼了?”警察指了指我,瞄了李晴天一下。
“其實我太太懷孕了,但是還要過幾天去醫院檢查才確認。估計剛才被那男人這麼一嚇,嚇怕了。”方澤文接著又低著頭歎了一口氣,裝作慌張地說:“你說我孩子被嚇到了怎麼辦?沒了怎麼辦?”
假裝夫妻還不行,還說我懷孕?李晴天狠狠地伸手擰了一下他的腿內側,方澤文忍痛地眉頭蹙了一下。
“警察先生,你看,我老婆都嚇成這樣子了。”方澤文繼續和警察說著:“他不僅是勒索還恐嚇孕婦,簡直就是社會的人渣!這種人得嚴懲!”
“行了,等下我叫車過來,你們全部去了警察局再錄一份口供,這車得拖進廠維修。”警察說完便站起了身,對著對講機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