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文伸出另外一隻手輕捏著李晴天的下巴,輕輕往上一抬,李晴天的眉目對上了他那雙嚴肅得沒有任何表情的雙眸。他用另外一隻手輕輕地幫我擦掉臉上的淚珠:“小孩子脾氣。”
擦幹淨後,方澤文拉著李晴天將她狠狠地壓在沙發上坐著,自己便走進了廚房切了幾片薑放在小鍋子裏,放些水燒熱。
“來,喝了吧。”方澤文將一碗薑水放在茶幾上。
“熱。”李晴天看著那冒著白煙的薑水說了一句。
“等一下。”方澤文又走進了廚房拿出了一隻湯勺子。他用勺子勺了一羹薑水放在自己的麵前吹了幾下:“來,張嘴。”
李晴天有些驚訝於他的舉動,但又不好意思拒絕,還是張開了嘴喝了下去。我又不是小孩子,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隻見他又勺了一羹薑水放嘴邊輕輕地吹著。
“為什麼要去酒吧?”他將勺子放在李晴天的嘴邊。
李晴天喝了一口說:“朋友的男友的上司過生日。”
“關係還挺複雜的。”方澤文冷笑了一下,將坐在他麵前的李晴天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在這裏去酒吧都必須要穿成這樣的嗎?”
“穿成這樣有什麼問題?”李晴天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著。
“傷風敗俗。”方澤文一臉嫌棄地說,又繼續將一勺子薑水放進李晴天的嘴裏。
“我哪裏傷風敗俗啦?奇怪了!”李晴天不滿地瞅了他一眼。
“外麵寒風呼呼你穿個那麼短的裙子,不是想提高社會某項犯罪率嗎?”
“都不知道你說什麼,我要回家了!”對於那奇葩的想法,李晴天真的與他的大腦思維脫軌。
“把薑水喝完了再走,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回去。”李晴天剛想要拿起碗卻被燙得連忙放了下來,差點把碗都打爛了。
“你看看你,笨手笨腳的。”方澤文拿起碗放在李晴天的嘴邊:“燙就慢慢喝。”
“哦。”李晴天張開嘴巴含住碗邊慢慢地將剩下的薑水喝下了肚子。
混身覺得暖和了起來,我李晴天忍不住地一手扯著寬大的衣領前後撥動著散散熱氣。
“喝完就回去了,別礙著我休息。”方澤文一手拿起了我的手包,一手拉著李晴天的手腕站了起來。
“我都說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李晴天很是抗拒地想要甩開他那緊緊抓著的手。
“根據相關法律現在夜深了,你來過我家,如果你在回去的路上發生意外了,我是要負一部分責任的。”方澤文一個勁地拉著李晴天往外走。
“這是哪門子法律?聽都沒聽過。”李晴天負氣地說。
“走吧,三更半夜的別大喊大叫,等下吵到鄰居就麻煩了。”方澤文放緩了語氣,溫柔地牽著李晴天的走走出了房子。
空蕩蕩的走廊,放眼望去前方,覺得有些異樣的不安感。突然的李晴天想起了一些鬼片裏的情節,和他那樣大吵了一架,覺得自己頓時完全真的清醒過來了。電梯的門噔的一下開了,方澤文依舊沒有放手,牽著李晴天走進了電梯門。出乎意料之外的安靜,讓李晴天的渾身覺得有些冰涼,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冷?”方澤文低頭看了我一眼。
“沒有。”李晴天嘴硬地回著,可是還是忍不住地打了個響亮亮的噴嚏。
“穿上。”方澤文脫下了自己的衛衣外套披在李晴天的身上。
“不用了。”李晴天伸手想要脫下外套,卻被他一手抓住了。他嫻熟地將李晴天的兩條胳膊放進兩邊寬大的袖子裏,微微地彎下身,看了一眼李晴天的心口,拉上了拉鏈。
“其實……”李晴天有些吞吞吐吐地想說出自己心裏的話,可是就是有些覺得尷尬而說不出口。
“有話就直說。”看著電梯的門開了,方澤文拉著李晴天的手繼續往外走。
“我說了你不要生氣。”李晴天覺得我現在是在惹惱一頭將要發火的獅子,所以還是先拿上免死金牌比較安全。
“說吧。”漆黑的路上,來回一個人都沒有,隻有方澤文拉著著李晴天的手一直往路的前方在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