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不認同
天佑實在看不下去，決定出手救這個考生。誰知他剛起步，卡卡雙目凶光一閃，那五個藍色小醜便把彎刀砍落。
天佑來不及救援，隻有親眼看著這家夥被圍砍至死。
那是確確實實的血腥場麵，鮮血肉片飛濺，內髒器官流滿一地……這還是天佑第一次親眼目睹，考生測試失敗的下場。
“原來……沒通過測試的考生……真的會死掉啊？”
“不然你還以為這是小孩子玩遊戲啊？”彼拉說，”不過你放心吧，他不會像這樣一團肉碎般，被送回現實世界的。”
“這話怎說？”
“所有失敗的考生，被送回現實世界之時，所有負傷都會轉換成精神傷害。至於損傷程度嘛……則視乎他本人的意誌力和性格是否堅強而定。以這位考生作例子……情況好的話，他大概會被惡夢纏繞個三、五年吧，每天晚上都會夢到自己被斬死之類的……若是情況壞的話，他大概會變成瘋子，無藥可救了吧。”
“從第一次測試到現在，共有超過七萬名考生已被淘汰了。那即是說……那七萬多人，回到現實世界之後，全都會變成瘋子？”
“那也未必。在早段便被淘汰的話，精神損傷會比較輕一點。都是做幾天惡夢，或以後看到血就嘔吐之類。但測試到了後段，考生所受的精神考驗便越是嚴厲，差不多可以說，要是不能成功考進帝京，便肯定會變成腦殘或植物人之類的……所以在這個世界上，隻存在著超級天才或普通凡人，處在這兩者中間的一般潛力者，早就被重重測試和難關等給毀掉了。”
“我突然覺得……心裏好寒冷。”
“所以我在過去二十年裏，對挑選潛力者都是非常謹慎的。半桶水的潛力者，想要考進帝京的話，風險實在是太大了，還不如讓他們繼續當凡人的好。”他說，”嗬……但天佑同學是不會步入這種結局的。你將會成為異能世界中的一顆閃亮的星，這從你最初的潛力值測試開始，已是注定的了。”
二人無言地看著那漸漸透明，最終消失掉的破碎屍首。五隻藍色小醜也已被卡卡收回，重新融進盤地中央那個藍色大光球去了。
至於卡卡，他早就把脖子伸到別處去，欣賞著另一位考生的絕望表情了。
畢生第一次親眼看到血肉模糊的死亡畫麵，天佑心頭的冰冷是難以言喻的。他放眼看著盤地上餘下的考生，才明白到他們如此拚命，除了是想要通過測試的決心之外，也是確確實實想要逃命，盡快脫離這個隨時會導致生命危險的恐怖戰場。
尤其目前已到了測試後段，高手們早已憑實力輕易過關，餘下來的都是潛質最普通的家夥，但盤地出現的異獸卻越來越強，在害怕失敗的超強壓力下，大家都漸漸變得神經質，人性中黑暗的部份漸漸顯露出來。
無恥地搶怪搶撲克點，以弱者作為誘餌，甚至互相殘殺之類，遂成為他們加速收集點數的手段。帝京官方似乎是默許這些行為的，最有力的證據就是這次測試的考官人選：小醜卡卡。這家夥就是最喜歡看到人家被折磨的大變態。
或許官方就是故意要透過這次測試，把考生們抱著的所有天真想法，都強硬地衝洗掉吧。
雖然這是一個合理的邏輯，卻不等於每一個考生都會接受這種邏輯。心頭無比震撼的天佑同學，在心裏自問道：“以這種方式選出來的家夥，就是出色的異能者嗎？”
在天佑眼前，剛好就出現了如此一個畫麵。有五個流氓似的家夥，在逼迫著一個滿身是傷的考生，要他當他們的誘餌。
他們用的方法很簡單，把這個考生雙手捆綁著，然後直接拋向獸群。
由於強化比比耶是種低智慧的傀儡型半生物，隻會朝向最接近的獵物發動攻擊。看到誘餌朝他們飛了過來，就會全部衝過去搶同一隻獵物。
那五個流氓便可以獲得漁人之利，從外圍向獸群的背後施襲，輕易地逐一殺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