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是玩物,還是你(1 / 1)

江淮一夜未歸,我躺在床上,疼痛難忍,塞了一大把止疼藥。

那是我托國外醫生開的特效藥,對胎兒沒有影響,但會損傷皮膚。

到底是快死的人,死得好看還是難看,於我沒有差別。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到了公司,江氏的部分業務是我負責,婚姻瀕臨破碎,可班還得照上。

“安總,江總叫你去趟他辦公室,好像是有關項目鍾愛。”

接到電話,我猶豫了一會兒,起身走向江淮的辦公室。

這個項鏈項目最近到了定製的環節。

礙於身體狀況,我趕完草圖,近幾天才雕琢潤色,趕製出來交上去,江淮該是看到了。

難道出了什麼問題?

走到江淮辦公室門口,我站住了腳步。聽見裏麵傳出的若有若無的曖昧聲,我緊了緊手心。

“阿淮,這樣不好吧,姐姐馬上要過來了……”

“別管她。”

江淮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在我記憶中,他這麼柔情地說話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

以前對我噓寒問暖,處處關心的江淮,如今沉醉在別人的溫柔鄉裏,還是那個對我恩將仇報的許沫。

“不好意思,打攪了江總的好事。”

逃避終究不是上策,我揚起笑臉走進去,江淮皺皺眉頭,很快收拾好自己。

“不知道江總,找我來什麼事?”

我坐在他對麵的辦公椅上,嘴角微勾。

“你昨天怎麼樣?”

江淮突然來了一句。

算是關心嗎?還是……他已經從許沫的嘴巴裏知道了些什麼?

我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擔憂。

“挺好的,吃得好,睡得也特別安穩。”我垂了垂眼簾,麵不改色地說著謊。

江淮聲音淡淡的,好像我的回答無關痛癢,“那就好。”

短短的三個字,經過我的腦海,看來許沫並沒有告訴江淮昨天我找她的事。

對此我更確定許沫不同於江淮的其他情兒,孰輕孰重,她還是拎得清的。

她若是告訴了江淮我找她的事,他或許會因此遷怒於我,但我畢竟是他的妻子,找情兒談話,也是為了捍衛自己的家庭,到底不會有太大的波瀾。

相反,她手上握有我的把柄,也不必擔憂我會不會發現他們的奸情,隻需要扮演好清純無害的情兒,繼續享受江淮的寵愛和溫柔。

江淮啊,江淮,你可曾想過,那個跟你曖昧不清,會對你撒嬌的嬌小女人,有如此心機?

究竟她是玩物,還是你?

這些話,我是說不出口的,我再逼江淮,隻會加快這場婚姻的死亡。

江淮這時開口了,“我找你來,是想移交你手上的工作,包括最近‘鍾愛’的設計項目,這樣你可以有更多時間做你想做的事。”

身子後仰了仰,我控製不住地笑了出來,他少有的關心是這般可笑而荒誕。原來許沫昨天離開時說的話並不是逞口舌之快,她是真的打算奪走我現有的地位。

我故作不知地問,“那這些項目誰來負責?”

一直不作聲的許沫接上了話,“是我,姐姐!我從國外留學四年,學的就是項目管理,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我垂下目光,上下打量了眼許沫,不疾不徐道:“我不記得有你這麼大的妹妹。你說是你接手,那你告訴我,什麼是項目管理?”我從許沫資料上看到的,是她過去四年的奢靡。她拿著我的錢根本不是去留學,而是去享樂,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

許沫啞口無言,似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問,我起身離開,“這都不知道,我怎麼放心交給你?”這些項目畢竟是我和江淮一點點打拚出來的,怎麼能說給就給?

我走到門口,江淮跟著站了起來。

他拔高了聲音,“安淺昔,你給我站住!跟沫沫道歉!”

嗬,都不屑裝下去了嗎?

我揚起苦澀的笑。

帶上門時,我看到江淮臉上的慍怒和意外。他大概是在想,以前什麼都順著他的安淺昔,竟也會伶牙俐齒地說出忤逆的話?!

我畢竟是要死的人,以前整顆心掛在他身上,現在也該為自己考慮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