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溪她們又去了步行街,隻不過這次不是去找劉斌的,而是來做義工—陪孤寡老頭打麻將。
“黎叔,來喝口水。”珊珊在一旁諂媚的把水杯遞到了老頭的嘴邊。
可是老頭太了解希溪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所以他大義凜然地說拒絕了珊珊:“不…不用…不…不渴。”真是身殘誌堅。
早知道“美人計”不好用了,珊珊就是不信,看來還是得使出這招。希溪用手摸了摸頭發,其他倆人看到她放出了信號,明白了其中含義。
在接下來的牌局裏,擺明了就是“三打一”。隻要是老頭打的牌,萱和依要麼就“碰”要麼就“吃”,坐在他上家的希溪,則盯死了他,不讓他的聽牌。
被抓住死穴的老頭,隻好不情不願的說:“我記得…那可是個聰明的孩子。當時很多民辦的廠子都搞不到電線,就是差了外麵這塑料殼。”
“然後呢,那個張富貴和蔣少華是怎麼搞在一起的?”希溪邊打牌邊問。
看了看手上的牌,老頭眯著老花眼說:“年紀大了,記不起來嘍…少了一隻幺雞呀?”
希溪對於這種趁火打劫的行為,非常不恥,但是沒辦法打了一隻幺雞給他。
“吃…”吃了個牌,老頭高興的繼續講:“那個蔣少華,本來就是個跟在我屁股後麵的小混混。運氣好被他翻身了,不過呢,他也的確膽大心細,活該他發財。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那個時候,張富貴負責搞到材料和加工,蔣少華呢,就負責把成品給賣出去。完事了之後,就五五分帳,我見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生意,也就睜一隻眼閉一眼了。”
“張富貴去哪兒搞來這麼多聚氯乙烯啊?就靠化學實驗室裏的那些實驗品啊?”希溪又問道。
“唉,這個一筒還沒出過呢?”老頭伸了伸脖子自言自語的說著。
希溪咬牙切齒的遞給依依一個眼神,依依馬上心領神會,打了個一筒。
“碰…”老頭看著自己手上的牌已經上聽,美滋滋地說:“據我所知,他的那些東西都是從學校裏偷來的,至於用了什麼辦法,我也就不知道了。唉,那個時候大學生就是國家的“寶貝”,無論開口要什麼,要多少,政府都會給的。”
牌又轉了一圈,輪到希溪摸牌了,她等這隻牌很久了。眼前這個老頭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希溪打算一把牌定勝負,讓他輸個底兒掉,好報她剛剛被敲詐之仇。
輪到老頭出牌了,他看了看摸進來的這張東風,他突然感覺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
“不會這麼邪門吧”老頭心有餘悸想著,再看看牌桌上,萱萱剛剛打了一張“東風”。他就更放心了,“啪”地一聲打出了那張“東風”。
希溪搖了搖頭,一聲歎息之後說:“黎叔,你怎麼就不吸取教訓呢,上次是怎麼中的風,不記得了?”說完就攤開了自己的牌,單調—“東風”。